……沒聽說過。”
兩家時不時拉出年輕後輩,互相比較,這等高手,岡部立綱他沒遇見過啊!
“噦~太噁心了!”卻是八九歲的次郎右衛門看到了幾具內臟臟器被破壞,五顏六色的臟器碎片和“九轉大腸”流了一地的屍體,也許是實在太噁心了,勝利者們不想收拾,屍體基本就是在死亡的位置。
“一刀從柔軟的腹部劃過,雖然沒碰到脊椎,但切得還挺深……嗯,接下來倒是有人補刀。”岡部元信看了眼這幾具屍體的死狀,下了判斷。
(朝比奈泰亨:我這哪能是補刀呢?我這是做善事!)
“還有這幾具!”另一名武士看到了和其它屍體有顯著差別的屍體,這幾具都是被破了甲,砸斷了要害處的骨頭,有天靈蓋被砸碎的、面部被砸凹陷的、胸椎被砸斷,然後斷骨戳破心臟的、頸椎從側面被砸斷的、還有一個被戳了胸口一個四四方方洞的……
“師弟的鐧?”岡部元信囔囔道。最後那具屍體的傷口,很明顯了,今川義真乾的。
“沒意思了,走吧,去朝比奈家……”大致推測出戰況的岡部元信對眾人說道。
“帶路!總不會是擔心丟臉吧?”見其他人沒跟過來,岡部元信說道。
“是……”眾人沒什麼鬥志地說道。
一段時間之後,他們抵達了岡部家在這附近的陣屋,正是今川義真和朝比奈泰亨想起岡部元信的時候……
“好好好,你倆在這享受,我在山下吹冷風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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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條早川和井伊永一起居住在今川義真的陣屋,而原本被壽桂尼安排給北條早川暫住的院子,又回到今川義元的手中,再度收拾之後,用來招待客居駿河的諸位高階公卿貴族。
再度打扮得相當“擬人”模樣的今川義元遙遙望著東邊的富士山,然後回頭看著庖人做的各種樣式的甜點和米糕,在那古野氏豐的指點安排下,擺出一個個風雅的造型。
看著日頭,盤算了一下時間,今川義元回到一張院落的榻上,端坐了起來,親手打起茶粉來,而那古野氏豐在給甜點擺出造型之後,到今川館門前迎接公卿們。
一會之後,這個不大的院落中高階公卿雲集:
上冷泉家第八代當主,正二位、權中納言、民部卿,25歲的冷泉為益;
三條西家,前文提到的,記錄了駿府城火災事件的內大臣三條西實隆的次子,正二位、右大臣,63歲的三條西公條;
三條西家的宗家、正親町三條家十三代當主,正二位、內大臣,56歲的正親町三條公兄,他和今川家也是親戚,他外祖父是今川義忠,也就是今川義元的祖父,今川義真的曾祖父。
中御門宣秀,壽桂尼的兄長,今川義真的舅公,從二位權大納言,就不多介紹了。
飛鳥井雅綱……雖然是個湊數的,但飛鳥井是他苗字,他本姓藤原,苗字始祖飛鳥井(藤原)雅經,也是混過從三位參議。傳承飛鳥流蹴鞠
除了這幾位今川義元親自寫信邀請的以外,還有一些四五位的公卿則是拿著那古野氏豐的信件過來的。
單論位階,此時的今川館比之後世歷史日本最著名猴子的“聚樂第”都絲毫不虛——不考慮沒有位階的太閣大人的話,至於此時足利義藤的“流亡幕府”,那和今川館都還有些差距。
後世人理解中,泥轟朝廷公卿似乎在戰國時代就已經徹底式微,導致在明治政府大封華族時,武家大名各個幾萬、幾十萬石,而公卿只有幾十、幾百石,混的還不如一些大名的家老、藩士。
真實情況其實不然,撇開“戰國三國司”這種朝廷公卿轉化為大名的存在(當然,北畠、一條、姊小路對領地領民的控制力和其他戰國大名們還是有差距)不談,他們的血脈和天皇朝廷的餘威,還是讓他們在此時保有一定實力,並且對日本社會依舊有僅次於源平武家、佛門寺社的影響力,而且這個影響力,受到武家的立場、寺社的宗派的影響較小,武家的仇敵和宗派的異端並不耽誤同時和同一個公卿友好交流,就像後世的網紅主播,同一個主播的粉絲群體中,鬼知道都有啥人,甚至還有連人都不是的……
比如飛鳥井雅綱的蹴鞠徒弟裡能湊好幾對累代世仇;今川義元跟織田信秀、平手政秀打生打死不耽誤他仨都是山科言繼的筆友;三條家未來的女婿們能組建信長包圍網——你以為他們家的女婿和“上州黃斑”的女婿們一樣啊?彼此之間如果不是第六天魔王實在夠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