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大膳大夫晴信說過:“以人為城,以人為垣。”
你真當這個kda在日本戰國排行前幾的甲斐戰犯是在表達什麼“形勝固難憑,在德不在險”,展示他不同於武田信虎的執政理念嗎?信了就和武田義信一樣犯蠢了,他的真實意思是,拿人的血,做護城河;拿人的肉,去做城牆!
不信的話可以看看他在信濃、上野的kda,看看在志賀城擺的人頭,看看沒有本書主角的歷史線,他對駿府的洗劫……
武田義信微微低下頭,他心中明白老師的話有道理,可又覺得這樣對待地下人太過嚴苛。他想起那些地下人,他們大多也是普通百姓,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和土地,才擁有了武力,這個跟原本就在軍役帳範圍內的武士御家人還是有很大區別。
“老師,這樣做會不會讓地下人對武田家心生怨恨?”武田義信輕聲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畢竟“地下人”,其實也是鄉村社會的“上層強力人士”,如果他們對武田家不滿,可能連帶著大半個基層鄉村都……
山本勘助輕輕嘆了口氣,他抬起頭,望著遠方連綿的山脈,緩緩說道:“大郎,你還年輕,不明白這亂世的殘酷。武田家要想在眾多勢力中生存下去,就必須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和充足的物資儲備。如果對地下人過於寬容,那日後面對戰爭,我們將無以為繼,所以武田大膳大夫有必要用高昂的過料錢逼迫他們成為軍役眾!更何況,只要他們成為軍役眾,他明年的過料錢就不用繳納了!”
說著,山本勘助轉過頭,看著武田義信,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如果你覺得武田大膳大夫對地下人過於嚴苛,那現在就多挖一些礦石、以後多打一些勝仗。否則等你成為甲斐國主時,你會發現你不得不對他們更加嚴苛,而你也不是個暴君或者昏聵之君,對他們本也沒有惡意,也只是想要存續家名罷了。但哪怕這個最基本的目標,都要你去做更加苛暴的事情——這,就是戰國亂世!”
武田義信聽著老師的話,心中一陣觸動。他知道,自己肩負著武田家的未來,不能僅憑一時的同情而做出錯誤的判斷。他抬起頭,眼神中多了一份堅定,向山本勘助深深鞠了一躬,說道:“謝老師教誨!”
山本勘助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他能在這殘酷的亂世中成長起來,帶領武田家走向繁榮。而武田義信則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變得強大,為武田家的未來拼搏,哪怕前方荊棘滿途,也絕不退縮。此時,山谷中的風呼嘯而過,彷彿在訴說著這戰國亂世的無盡滄桑與悲涼……
從應仁之亂爆發到現在已經80又3年了,83年夠後世天朝從中原大戰到北京奧運,而以小日子此時的人口迭代速度,也已經過去了五代人,戰爭形式也發生了極大變化,從幾個武士帶十幾個郎黨的真·村戰,逐漸升格成鄉戰、縣戰……
戰國伊始的應仁之亂雖然也分東西軍,雖然也是看似合計二十多萬人的大戰,但是實際上比泥轟戰國尾聲的關原合戰、兩次大阪之陣,從戰爭組織到形式都發生了巨大變化,前者歸根結底只是京都街壘之間的“城市社群戰”,和村戰沒多大分別,而後者,不管是雙方組織、戰爭形式和殘酷性,都能顯示此時日本作為世界第三大人口聚集區應有的水平。
從“京都東西決戰”到“關原東西決戰”的近一百五十年間,各方勢力,從還有一些實權的國司到新興成長的戰國大名,無不在努力適應著逐漸擴大的戰爭規模,具體方式——一切主義都是數量主義!加人!增加軍役眾,增加能動員的人數,並且在一定程度上把軍備的負擔下放。
武田家在兩次北信濃戰敗之後的想法就是威逼利誘有武德的“地下人”成為新的軍役眾。
那麼今川家的想法是?今川家現在還沒有太具體的想法,隱約觸及這個的少主今川上總介義真,只是有過“給惣村批發武士老爺”的想法而已……
經過兩三天的悶頭趕路,他們一行四人已經快要穿過醫王山城,即將走出西遠江到東三河的群山地帶,暫時在一個村落中落腳。
說是村落,其實有所低估,這個村落似乎承擔有山區村落和山外平原間交易中心的功能,竟然有個規模在此時泥轟還算可以的集市。
“出了這裡,就差不多到了今川家和反今川勢力激烈交鋒的三河中部地段了。”岡部元信說道。
“激烈交鋒?”今川義真一邊跟著壓馬路,一邊問道。
“寒冬以外,農閒時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吧……”岡部元信介紹道。
“一場仗大概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