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平貞直回答道:“今川家是吉良家別出的不假,但是吉良家怎麼可能就這樣心甘情願地被庶流今川家支配,他們更希望三河是他們自家的三河!他們當中反今川的,對今川家的怨念可比我們這些普通三河國眾要大的多!而且,因為當年和幕府的關係,他們給了三河武家不少奉公的機會,因此吉良家在三河武家的號召力不比松平惣領家弱多少,由他們號召,加上更西邊的織田彈正忠家支援,我們,還有的玩!”
兩人在寒風中繼續奔跑著,他們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但心中懷著一絲希望,又被恐懼緊緊纏繞。他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但是在這絕望的境地下,他們只能選擇相信這唯一的出路,拼命地向前奔跑,彷彿身後的惡魔隨時會追上來將他們吞噬。
(今川義真:你特麼的才是惡魔!有本事別跑!)
……
遠江國,井伊谷城。
冬日的寒風呼嘯著席捲這座古老的城池,冰冷的氣息瀰漫在每一個角落。
“你說什麼?上總介義真大人在岡崎和一向宗爆發了衝突?”井伊直盛眉頭緊皺,一臉驚愕地詢問著求見自己的岡崎駐軍使番。他坐在屋內,雙手不自覺地緊握著扶手,身體微微前傾。
“嗨!一向宗勝發寺派人暗殺今川上總介大人,但是被反殺,大樹寺登譽大師推測勝發寺可能會派惡僧大部隊攻擊,甚至西三河的一向宗勢力都會捲入進去,所以朝比奈泰寄大人讓我去駿河求援,順路到您這邊,也希望您能量力支援。”武士使番單膝跪地,低頭回答道。他的聲音在寒風中微微顫抖,臉上滿是疲憊和焦急。
嗯,之前朝比奈泰亨吩咐又太郎傳信時,也讓他通知朝比奈泰寄派人求援,為了趕時間,也讓使番在途徑井伊谷城附近時,打個拐,在井伊谷先向井伊家求援……
唯一比較遺憾的事情是,那天一個白天之內,今川義真打贏了“大樹寺街頭鬥毆”,處理好了“勝發寺話事人談判”,井伊家就算派援軍,也是去蹭戰績的……
可這情況,不管是派出使番的朝比奈泰寄,還是井伊直盛都沒有料到。
“老夫知道了,你下去吃飯然後拿些補給繼續往駿河去,老夫也安排人增援。”井伊直盛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緊迫。
“多謝井伊大人!”使番說著退出房間,腳步匆匆,彷彿一刻也不敢停歇。
“來人,讓你們少主還有小野玄藩過來一趟!”井伊直盛下令道,之後就在默默心算能調動的兵力,順便在心裡吐槽著女婿的不聽話,自己和南溪瑞雲不是提醒過別招惹一向宗佛爺惡僧的嗎?
不過好在這是冬天,三河一向宗再怎麼惱火,短時間內應該也不具備大規模發動戰爭的能力,那麼自己只要派出人能保護今川義真他們幾個人撤回遠江,然後把他“扭送”回駿河今川館,接下來,今川家跟一向宗是戰是和,是不是要抽那個愛惹事的混小子一頓,那就是親家公的事情了。
“主上!”年輕的小野朝直得到通傳後立馬就趕了過來,進屋行了個禮。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和疑惑,等待著井伊直盛的指示。
井伊直盛點了點頭:“玄藩,這次又要麻煩你帶隊了。”
“嗨!大人,什麼事情?”小野朝直問道,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
“去三河國岡崎城救人。”井伊直盛回答道。
小野朝直皺了皺眉,“主上,恕我冒昧,要救誰?”
“今川上總介義真!”井伊直盛的聲音加重了幾分。
“啊?”小野朝直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心中滿是震驚。
“就是上次遠江國周智郡剿匪的那個庵原五郎,他其實就是就是今川上總介義真。”井伊直盛說道。
“納尼……?!?”小野朝直震驚無比。也不知道是震驚於今川家就這麼把獨苗繼承人放出來,還是震驚於……等會兒,本來就有傳今川義真是“駿河呆瓜”,以“庵原五郎”很多時候的行徑看,確實蠻符合的……
“嗯?父親大人,上總介大人的身份暴露了?”這時,井伊直親也來到屋內,他畢竟有個身懷六甲的妻子,因此來的並沒有光棍小野朝直快。他的臉上帶著擔憂,腳步略顯匆忙。
“嗯,聽使番說是招惹了一向宗的惡僧。”井伊直盛說道。
“那我也去吧。”井伊直親說道。
“你就不用去了,阿筱還需要你照顧。”井伊直盛擺了擺手,說道。
“直親大人,您之前早就知道庵原五郎就是今川上總介大人?”小野朝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