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堅實的屏障。在一定程度上,就連威力巨大的鐵炮攻擊,也能被它們有效阻擋,為村民們爭取寶貴的防禦時間。
再看向東南方向,那裡有一條河流,將村落與外界隔開。河對岸的房子裡,村民們已經把重要的物品都搬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些雜亂無章的雜物,凌亂地堆積在路面上。這些看似無用的“垃圾”,此刻卻有著特殊的使命。村民們希望這些雜物能夠稍微遲滯敵人的腳步,哪怕只是片刻也好。當敵人試圖穿過這片堆滿雜物的區域時,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避開障礙物,這樣就會打亂他們進攻的節奏。而在河流的北岸,同樣有一排排堅固的柵欄。這些柵欄像是忠誠的衛士,守護著村落的這一側。
村落的北面和西面的小路,也都被村民們精心設防。這裡是一排排向內傾斜的柵欄,普通的壯丁們可以巧妙地利用這些柵欄進行防禦。他們可以手持“貫槍”,從柵欄兩側斜向伸出。當那些窮兇極惡的敵人騎兵發起衝鋒時,“貫槍”就會如雨點般刺向他們,讓敵人的衝鋒勢頭受到極大的遏制。
而且,村民們還在路面上放置了一些鐵釘。這些鐵釘可來之不易,村子裡本身鐵資源就不多,這部分鐵釘還是從南面屋子裡拆卸下來的。它們雖然簡陋,但卻附帶著一種特殊的“魔力”——破傷風。一旦敵人的馬蹄或者腳掌被這些鐵釘扎到,傷口感染的風險極高,這無疑會給敵人帶來極大的困擾,進一步削弱他們的戰鬥力。這些防禦工事雖然簡單、粗糙,但每一處都凝聚著村民們保衛家園的決心和武士們的智慧,在抵禦敵人的戰鬥中發揮著意想不到的作用。
所謂的“貫槍”,就是槍身套了一個可以貫通的筒,使用者一手持筒,另一隻手持槍的尾部,以手的“抽插”,進而實現長槍的突刺攻擊,當然,這種槍不能太長,兩間長就是極限,而且不同於足輕普通的大竹槍,彈性不能太好,必須要夠硬才行。尾張那邊有所謂的“貫槍流”的兵法流派,日吉丸小時候在尾張時見過,被他整出來點皮毛,用來武裝一些力氣沒那麼大的壯丁,讓他們在柵欄掩護下用這東西戳刺馬上的敵人。
在上泉秀綱看來,如此準備之下,哪怕只是七個武士帶百來個壯丁,面對20出頭的惡黨,優勢不算小!
在村子裡的武士們在籌劃防禦作戰時,被豬熊規之介派出去地幾個惡黨正頂著寒風收攏回幾匹馬後,前出偵察。
“二哥,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是今川家來剿滅我們的大隊武士的前鋒嗎?”
“是啊,二哥,要不咱們逃回信濃算了……”
“蠢貨!這大冬天的,要翻山越嶺?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被稱作“二哥”的惡黨對另外兩個沒頭腦的惡黨怒罵道,“前幾天搶到女人的時候你怎麼沒想起來要逃回去?”
“可,可是二哥,這不一樣,我覺得我剛才差點就要死了……”
“老子也這麼覺得!可是,咱們出來混,別說出來混,以前跟那個什麼信濃守護混,和甲斐的山猴子打的時候,難道就不會死了?跟那些武士老爺們混,你是吃得起大米飯啊還是睡得起女人啊?”那個“二哥”還幹起了山賊裡“政委”的活兒,開導起另外兩個年輕山賊。
“二哥你不一樣,在頭領眼中,您價值高,三支鐵炮都給了您一支,我們就是雜兵了……”
“沒有,沒有的事兒,大家都是兄弟!”那個二哥說道。
要是今川義真在這,估計就要吐槽“東哥的兄弟”是吧?
不久,他們就來到了今川義真他們所在村子的西北面山坡的另一面,“走!南面就是距離咱們最近的村子,咱們失去的,都可以從那裡奪回來!”
“哦哦!wu~”
正當三人衝上山坡時,他們就已經被村子值守的崗哨發現了,“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一陣急促但富有穿透力的警報聲響起。
三個山賊臉色驟變,這聲音,在這冬季,一般人抖在屋子裡苦捱的冬季,在他們還沒有進村的時候就響起,可就意味著有人,在大冷天出來放哨,這,可就不是一般的村民了,就算他們依舊是羊,那也是頭頂長角,敢於向狼衝鋒的羊了,稍有不慎,羊集中力量的帶角猛衝,狼也會翻車!
不過,為了瞭解這群羊到底有多大的勇氣,又做了多少的準備,他們三人的馬速雖然慢了不少,可依舊向山頂而去。
山的另一邊,村民們聽到警報聲後,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慌亂無比,反而井然有序,壯丁們在武士們的指揮下,拿出準備好的簡易武器,結成佇列向北走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