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江國,足利義藤臨時居所外,塚原卜傳打了個噴嚏,擦拭著自己手中的名刀,待會兒徒弟練劍還要用刀。有時候真覺得鐵鐧挺好的,保養起來不麻煩,生鏽了也不心疼……
話收回遠江北部,在惡黨們那“陣屋”前,氣氛緊張得如同即將斷裂的弓弦。今川義真眼神中透著凜冽的殺意,順勢再斜向舉刀,他那未成年地身形在此時盡顯優勢。龍王丸在他手中閃著寒光,如同擇人而噬的毒蛇,自下而上猛地插入右數第二個惡黨的腰間。這一刀勢大力沉,伴隨著手腕不自覺地狠狠一晃,就像是死神揮動了鐮刀。上泉秀綱在一旁估算,這一晃之下,那惡黨的心肺等內臟在龍王丸的切割下,恐怕早已被絞成了碎末,徹底成了一攤爛肉!
“真狠啊!”上泉秀綱一邊低聲吐槽,一邊身形如電般重新加入戰圈。只見他手中長刀揮舞,如同一朵盛開的銀花,巧妙地吸引了一部分惡黨手中的長柄武器。此時,今川義真快速拔劍,可那龍王丸像是被碎肉緊緊咬住一般,竟有些拔不出來。然而,危機轉瞬即至,右數第三四個惡黨已經快要完成竹槍的轉向,那竹槍帶著呼嘯的風聲,齊齊向今川義真掃來。今川義真在系統的神奇加持下,雙腳猛地一蹬地,整個人如蒼鷹般一躍而起。他身形輕盈,在空中踏著那兩杆竹槍,如同在平地行走一般,瞬間欺近那兩名惡黨。緊接著,他彎腰如獵豹撲食,手中的龍王丸化作一道冷冽的光弧,快速一劃,鮮血飛濺,如同一朵盛開的血花。隨後他手腕一翻,用力一挑,兩顆大好頭顱瞬間騰空而起,那表情還殘留著驚恐的頭顱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還未落地,溫熱的鮮血已經如雨點般灑落。
之後今川義真憑藉重力穩穩落地,就像一片輕盈的羽毛。他目光如電,瞬間鎖定了現在在圍攻上泉秀綱的四個人中那個小頭目,腳下步伐不停,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中的龍王丸如閃電般刺出,精準地給那小頭目來了一刀。這一刀直接劃斷了小頭目的頸動脈,他瞪大了眼睛,口中鮮血狂噴。隨著小頭目倒下,他們的陣型頓時大亂,就像失去了主心骨的羊群。剩下的三人看著眼前如殺神般的兩人,心中的勇氣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哪裡還有多少繼續作戰的念頭。上泉秀綱抓住時機,手中長刀如龍,幾個回合下來,輕鬆笑納了三顆人頭,那三顆人頭落地的聲音,如同敲響了惡黨們滅亡的喪鐘。
今川義真三人感到好奇,怎麼沒有其他惡黨繼續衝出來?不管了,答應平藏的事情,還是想辦法實現吧!
豬熊規之介帶著趴在陣屋南側,北側的火燒過來還要一些時間,在剛才的一段時間裡,他已經重整了自己的小弟們,讓他們並沒有像榛名郡北部的那夥惡黨一樣,在大火中失了組織,同時,一開始他也不知道來的敵人到底有多少,所以沒太敢再派人出陣屋作戰,加上這更寒冷的天氣下,這裡反而暖和,所以大部分惡黨們都蹲在陣屋南側的牆壁後。
豬熊規之介不免有些心疼,畢竟這陣屋建起來不免有些麻煩,而且,剛才被殺死的八個人,那都是跟自己從信濃一路潰退過來的,能騎馬作戰的好兄弟,加上這三個混賬在這大殺四方,站崗的兄弟肯定也已經遭了“毒手”,細細一算,直接損失了10個人,而且這十個人,質量都不太一樣,都是能管住下半身的!
好在三支鐵炮被他放在了南側,豬熊規之介抄起鐵炮,藉著火,點燃火繩,並且還找到了預裝好鉛彈彈丸和發射藥的“早盒”,裝好火藥和彈丸後,藉著不大的視窗,探了出去,他的目標,正是剛才大殺四方的今川義真!同時,他還讓手下人裝填好另外兩支鐵炮。
正當豬熊規之介想要瞄準今川義真時,卻發現對方正在以詭異的步法到處亂竄,但肉眼可見地在逼近陣屋,自己相當難瞄準。
正是今川義真在系統提醒下,採取了一種聽說自抗戰和抗美援朝時,我方軍民在戰場上躲避敵方狙擊手的土法子……雖然鐵炮跟狙擊槍甚至三八大蓋都差了很遠,但畢竟距離很近,鐵炮的命中率,還是值得小心應對!
“五郎,你在幹什麼?”上泉秀綱疑惑。
今川義真邊跑邊回答道:“伊勢守大人!還有泰亨大哥,快,按照跟我一樣的法子,左右橫跳亂跑著靠近惡黨的陣屋!現在他們可能已經準備好了鐵炮!按照我的法子,會讓他們更難瞄準我們!”
明白“庵原五郎”的意思後,上泉秀綱和朝比奈泰亨也開始如此跑動起來。
“馬鹿!”豬熊規之介憤恨地以拳捶地,他完全無法瞄準或者預估對方的位置!對方几人中有跟鐵炮近距離對陣過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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