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失憶,哦不,因為我是穿越過來的嗎?也許以前早就說了呢!】今川義真暗怒。
少年人總是想到打破砂鍋問到底,卻不知道某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也是井伊直親的算得上顛沛流離的逃亡經歷的經驗總結。
井伊直親有些逃避那些話題,微笑道:“不談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了,我們聊些歡樂點的話題吧,駿河府中城的生活如何?特別像你這種今川家權力中心、名門之後,應該能夠享受到東海小京都的繁華吧?”
“嗯……如果那算繁華的話。”今川義真不置可否,他上輩子帝都、魔都、妖都乃至“南天兩霸”都去過,就駿府城那連中國中部縣鄉的集市都有幾分差距的“繁華”程度……
“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井伊直親感嘆道:“你見過我祖父嗎?聽說治部大輔大人對他很是優待,屋敷就在今川館旁,並且直通繁華的城下町。”
今川義真回答道:“見過,那屋敷我也去過,除了三浦氏滿老大人直接住進今川館內的太守府外,就井伊家的屋敷離今川館最近,這是朝比奈泰能老大人都沒有享受到的待遇。”
“我爺爺,他身體還好嗎?”
想起井伊直親和井伊直平的武力值——這年輕人還真不一定能穩贏他的祖父!“老人家身體狀況不錯……”今川義真用打探的目光上下看著井伊直親,把對方看的莫名其妙。
井伊直平菊花一緊,正想著眾道的妖風會不會吹到這12歲的半大小子時,卻聽到對方繼續開口……
“就你這身板,你……目前還不是你爺爺的對手,能打的老頭兒我就見過倆,你祖父井伊信濃守直平大人算一個,武田陸奧守信虎大人算一個,雖然你祖父現在肯定打不過武田信虎大人,但是武田信虎大人也比他年輕不少,真到那個年紀,可能不如你祖父……你祖父長命百歲難,但90,問題絕對不大。”
“呵呵呵,那就替我祖父接下你的吉言了。”井伊直親笑道。
“聽說今川家重臣和附庸們的繼承人們,都有機會去今川家的私塾學習,你也去過嗎?”井伊直親又接著問道。
今川義真回答:“當然去那裡讀書過,每天早上只要不是師父給我上課的時間,我都得去。”
“聽說那裡有很多書,和書漢書都有?”井伊直親的聲調在今川義真聽來已經開始有點不大正常了——一股子他元服時聽到的那些公卿的味兒,還越來越衝……
“嗯,都有,下午學生們沒別的事情想做的話,都可以去書房看書。”今川義真冷冷回答。
也許是從今川義真的語調裡聽出了“收收味兒”的暗示和威脅,井伊直親的語調變為正常,“我小時候其實有想過,和我青梅竹馬一起去駿河,今川家的家塾裡讀書。”
【你青梅竹馬,我怎麼覺得我頭上好像有喜羊羊在奔跑!】
知曉對方跟自己側室井伊永關係的今川義真臉色有些臭,不過冬日黃昏,房屋中光已經昏暗,井伊直親並沒有發現。
“你……青梅竹馬?”今川義真明知故問。
“嗯,是我的侄女,也曾是我的未婚妻,她比我小兩歲。我印象裡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感覺自己頭上不僅有喜羊羊在奔跑,連懶羊羊抖青草蛋糕吃撐了的今川義真不得不出言諷刺,不過他表情卻沒讓人看出來:“那你之前安排回家的妻子,是你的青梅竹馬嗎?”
“不是,我妻子是井伊家家臣奧山家的女兒,我和青梅竹馬好幾年沒見了,而且以後也沒機會見面了。她現在是今川上總介義真的側室……”井伊直親的聲音多少有些失落。
看著對方這副模樣,今川義真想起一部上輩子看過的歷史劇,似乎在小日子那也算大河劇?
今川義真說道:“我想起一首歌……”
井伊直親很好奇,他是把面前這個少年的思鄉情緒給誘匯出來了?他以為對方說的歌是和歌,還在想著對方作為駿河土生土長的人,還在今川傢俬塾上過學,應該經常和今川義元接觸,而栴嶽承芳(即今川義元法名)是個和歌大家……
今川義真卻開始以一種好聽但井伊直親覺得奇怪的音調哼唱起來,還是用的漢語……
“你從天而降的你
落在我的馬背上
如玉的模樣清水般的目光
一絲淺笑讓我心發燙
你頭也不回的你
展開你一雙翅膀
尋覓著方向方向在前方
一聲嘆息將我一生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