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的家業比井伊家大不少,加上他還“記仇”,於是他回懟道:“您的劍道,在這亂世,有家有業的人都不該學!庵原家不如井伊家大,但也不小。
有功夫去想您的道所想要明白的問題,不如先琢磨和自家有仇的人死了沒有;覬覦自家利益的人,他們的伸出來的爪子被打斷了沒有,眼珠子被摳出來了沒有!”
“十來歲的少年想的怎麼全是蠅營狗苟,你家到底怎麼教你的?”
“一個人對世間的認知,不是由他家人怎麼教他決定的,而是由這世間本身就決定的,這世間本就宛如末法時代,你卻希望少年認為這世間沒那麼蠅營狗苟,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你看的倒也透徹,所以你覺得這世間……”
“我不知道其他地方怎麼樣,就這泥轟這裡,匪類橫行無忌,已經被人稱頌的東海道大大名治下,都難免有如此龐大的惡黨仰仗刀馬鐵炮威脅領民,也不知有生之年能否看到這裡徹底重回秩序。”今川義真說出了自己的志向,順便黑了一把便宜老爹。
(今川義元:我現在沒工夫、沒兵力對付大集團惡黨的原因是因為誰啊!要不是為了你的志摩攻略,一夥30多人有馬騎的惡黨算個p!開春趕緊把跟北條家的納彩給我辦了!我好從駿東抽調軍役眾去填實三河還有志摩!)
互相喂招累了的朝比奈又太郎和日吉丸葛優癱在一旁的土牆下面,表示完全聽不懂上泉秀綱大人和“庵原五郎”在說什麼,日吉丸還搭了一句:“擔心惡黨仗著刀和鐵炮威脅領民的話,為什麼不把領地內的刀都收攏起來,除了給大名奉公的人,其他人都不允許持有菜刀鐮刀以外的,這樣不就好了?”
“噗嗤!”
“哈哈哈哈……”
反正今川義真和上泉秀綱笑出了聲。誰也不知道日吉丸在另一個世界,幾乎可以說差點實現了他剛才的天真之語(餅被某竹千代吃了,所以差點、幾乎並用)……
木下正三已經在這附近徘徊良久,上泉秀綱的警覺性和今川義真的系統都注意到了此人,但沒發現對方有惡意,便不再管他,而木下正三徘徊時,湊近一點的情況下聽到了什麼“井伊”、“庵原”、“家業”、“大大名”之類的詞……
雖然井伊家之前在今川家麾下,遭受了其他今川家大寄親暗地裡的排擠,麾下與力也在暗搓搓想越過井伊家,但那怎麼說也是一方豪強,萬石以上的名主,算上與力也算是掌控了十分之一的遠江國,這體量雖然比不上原本歷史上江戶時代井伊家巔峰期多次擔任大老、長期擔任老中的那個頂級譜代大名,但也是普通地保家婿養子需要仰望的高門大戶——他們全村一年大米產出都湊不500石!
簡單類比,井伊家就是東海道第一大集團有那麼百分之二三股權的小股東,分量大不大且不論,怎麼說在董事會都是能發個言的,過年看董事長跳舞也是坐前排的(今川義元過年是真跳舞,不過沒女裝信長那麼燒……),而木下正三則是連個股長都沒混上的小卡拉米……至於庵原家,雖然人家低調,但今川集團公司總經理是誰你總不能裝不知道吧……
所以木下正三更糾結了,到底要不要湊過去……
上泉秀綱並未理會那無關人員,他神色嚴肅地叫停了岡部元信和朝比奈泰亨的訓練:“好了,對練至此也差不多了。你們各自的打鬥本事,想必不僅我心中有數,其他人也都看得明明白白。都湊過來吧,我們一同分析一下在戰鬥中能擔當何種角色。”
眾人聞言,紛紛停下手中動作,挺直脊背,齊聲應道:“嗨!”隨後快步圍坐過來。
上泉秀綱目光首先落在岡部元信身上,緩緩說道:“岡部元信,看得出來,你在幾人當中打鬥最為厲害。但我不會將你置於防禦的最前線。”岡部元信微微皺眉,心中略有疑惑。
上泉秀綱繼續道:“我會讓你作為預備隊,一旦哪邊被對方打得頂不住了,我基本也能確認對方最能打的人或者指揮者在哪裡。到那時,我再把你投入進去,你要儘可能消滅對方的指揮者或者最能打的人,可有意見?”
(武田信虎:那是!也不看看我教了他多久!)
岡部元信眼中閃過一抹亮色,他挺直胸膛,大聲應道:“沒有意見!”顯然對這個安排很是滿意,他深知在正經打仗中,自己的角色雖搶不到一番陣和一番槍,但絕對是最有價值的。
上泉秀綱微微點頭,接著叫道:“日吉丸!”
“嗨!啊?”日吉丸一臉懵逼,他看看自己在幾人當中最為瘦弱的身形,心中暗自嘀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