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織田家將會面臨一個和齋藤道三一樣的大敵;而如果不是他親自指揮,只是心甘情願做個名義上的總大將,能放權聽任岡部家或者朝比奈家臣的安排,那未來尾張東面又是一個今川治部大輔和太原雪齋的組合,我們織田家的處境看來,還是不會太好,不過,這正是你我君臣……”織田信行看向屋內兩人,分別點頭後繼續說道:“昂揚奮鬥之時,我們可不能被駿河的呆瓜比下去了!”
“嗨!”*2
不得不說,織田信行作為織田家嫡次子,並且是得到不少偏保守家臣支援的嫡次子,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人,這麼一鼓動,竟然似乎好像大概讓林通具和山口教繼和諧了不少,都要為他一起奮鬥了。
而就在這時,彷彿是為了應景,一個臉上有些漆黑、明顯是剛從煙熏火燎的地方趕回來的中年人狂奔進屋,一把奪過林通具桌案上的茶水,如牛飲水般一口喝完。
林通具一臉驚訝,他還是能看出來這個剛從火線下來的人應該就是他的親大哥林秀貞,從行為風度上說,竟然一點也看不出是那個平時也追求風雅莊重的人……
“林佐渡大人,您這是……”織田信行疑惑道。
看了一眼織田信行,再想想今天遇到的事情,林秀貞長出一口氣,極力把織田信行和他那個傻瓜兄長分開——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還是有七八分像的,只不過兩人氣質明顯不同,但還是有六七分像。
“信長那個……哼!”林秀貞頓了頓,到底是沒把髒話說出來:“您兄長這幾日處理好公務後便流連賭場,前些天天天都贏,賭場昨天不讓他進了,他便在今日帶人去查封賭場,然後在和賭場的打鬥中,縱容前田宗兵衛等人縱火,得虧老夫和平手監物大人當時正好路過,調動人馬前去救火,才避免火勢進一步蔓延,但也燒了另外幾間屋子,老夫回來前火才熄滅!”
織田信行聽完忙不迭給林秀貞倒茶,“您消消氣,消消氣……”
林秀貞再一口喝完一杯茶,語重心長道:“信行大人,你可不能和你兄長一樣啊……”
……
“人家叫你尾張傻瓜你就以為你和駿河呆瓜一樣啊!”
末森城另一邊的城下町,平手政秀拿著一根拇指粗細的木棍“追殺”著織田信長和前田宗兵衛,“他燒城你燒房是吧?給老夫站住!”
“老頭你不講理!”織田信長一邊逃一邊在口舌上反擊:“那個呆瓜好壞人都不分,一把火都燒沒了,我燒的……hahehahe”,喘了會兒粗氣後說道:“賭場和它附近,哪裡有好人啊!”
“沒好人你剛才還說在裡面掙零花!?!hahehahe……”
眼見著平手政秀就要追上來了,前田宗兵衛提議道:“主上,我們分開跑吧!”
織田信長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你跑左邊我跑右邊!”
“嗨!”
兩人分開跑後跑了一段,織田信長才反應過來——分不分開對自己而言區別不大,平手政秀就是要追自己,而前田宗兵衛卻可以躲過一劫……
明白過來為什麼犬千代討厭宗兵衛後,織田信長怒罵:“md!前田宗兵衛,老子要扣你一個月俸祿!”
“誒?這牆邊有顆樹!不管了!”織田信長聽著平手政秀的追過來的聲音越來越近,“噌”的一聲上了樹,然後借樹枝翻入牆內……
平手政秀追到了一個大門邊,大門上寫著“生駒”二字,他扶著牆喘了口氣,本以為徒弟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卻沒想到被來了這麼一出,越想越氣,繼續沿著方向“追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