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蒼負雪有力的心跳,盯著近在咫尺的俊美面龐,崔流玉難免有些分神。
她掐了自己一把,將注意力放到別處:【我口中的系統,就是方才鳳霓說的靈體。】
【她們一直用靈體跟著監視你?】
蒼負雪微微蹙眉。
靈體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偶爾看見都難,神凰族有什麼秘法,竟能夠驅使靈體?
況且,崔流玉在承乾宗那麼久,身側也並未出現可疑的身影。
【算是吧……】
崔流玉不知道怎麼同蒼負雪解釋。
【所以之前你對寧不意去我小叔做的那些奇怪舉止,都是為了誘騙此靈體?】
蒼負雪眸色漸深,收在崔流玉身側的手漸漸攥緊。
【呃……】崔流玉撓撓頭,望著蒼負雪的眼神,露出尷尬的笑容,【被你識破了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埋下去,卻又被手指輕輕捏著下巴抬起來。
俊臉就這麼湊了過來。
【蒼負雪!你幹什麼!】
崔流玉瞪大眼睛。
【噓,閉眼。】蒼負雪的聲音帶著笑意,手掌捧住她的臉,【有人在看。】
崔流玉蹙眉,果然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梭巡。
真是變態啊這群女人,道侶睡午覺有什麼好看的?
【那我們裝睡!】她閉上眼,聽見蒼負雪的胸腔又發出悶笑。
【太晚了,來……】
崔流玉覺得眼前一黑,溫熱的氣息覆下來,然後……
【你你你!】她倏然捏緊了拳頭。
蒼負雪的唇在她的上面輕蹭慢碾,崔流玉覺得一股火從胸口燒到了耳朵根,乾渴得要命。
【鼻子可以呼吸。】
良久,蒼負雪的沙啞的聲音重新響起。
崔流玉大大喘了一口氣,用力抓住他的胳膊。
【沒必要這樣吧!你怎麼這麼隨便!】
雖然事出突然,可她總覺得蒼負雪好像是故意的。
【你不能這麼惡劣地佔我便宜啊,非君子所為,雖然我現在是和你假扮道侶,可是也不能……】
她企圖感化他。
蒼負雪看著嘟著紅臉的崔流玉,眼底金光流轉。
君子?他行事向來只循內心。
曾有長輩責備過他,說他如此恣意,易道心不穩,恐走上歪路。
蒼負雪的回敬是一年的緘言術法。
他撫在側頰的手指輕輕摩挲,低下頭:【抱歉,你知道的,龍性……熾熱,此處恐怕排斥著我,所以我總覺得有些不適,難以壓抑血脈本能。】
崔流玉往後躲著蒼負雪的手,努力思考。
什麼意思,龍性本能壓抑不住……
想到蒼負雪身上出現的類龍特徵,她的臉霎時變得爆紅。
【壓不住也要努力啊,怎麼能……怎麼能一味靠我。】
難怪一路上,蒼負雪總是磨磨蹭蹭的,還以為他故意捉弄她呢。
原來是受了血脈影響啊。
【你也不想我在此處就顯出龍身吧。】
蒼負雪依舊親暱地靠著她,甚至更加過分。
崔流玉糾結地攥住他的領口。
確實,可以想象,蒼負雪的龍身一定很漂亮吧,這群女人總是那樣鄙夷地看著他,她心裡也很不舒服。
不能讓蒼負雪被鄙視!
【好吧,誰讓我們現在相依為命,】想到蒼負雪撕開光幕抓住自己的模樣,崔流玉心軟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但是你不許動手動腳!道侶麼,道侶能讓人瞧見的也就是親兩口,沒有別的了!】
蒼負雪掩住她的眼睛,嘴邊笑意擴大,肆意慵懶。
【都聽你的。】
剩下的話語,盡數消散在唇齒間。
崔流玉覺得蒼負雪應當是忍得很艱難了。
畢竟他的呼吸比風箱還要粗。
【快睡覺、快睡覺,想象自己是人,不是一條龍。】
她催促蒼負雪閉眼,自己倒是有些睏倦地闔起眼來。
不行,還有個事!
崔流玉一個激靈,將系統喚出。
【解釋一下吧,你是神凰族的走狗?】
她腦內盪漾著壓抑不住的殺意。
早就知道系統不是個好東西,可總是差點就被它的糖衣炮彈迷惑!
【系統怎麼會是走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