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霖掏出光腦想要聯絡其他飛行器上的人,卻發現這裡被遮蔽了訊號。
訊號被劫持了?他死命拍打身旁的緊急聯絡按鈕,也未得到絲毫的反饋訊號。
既望已經上前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彥霖眉頭緊皺,掏起腰側配槍,調到麻醉模式便是幾發麻醉彈。
他的槍法在一眾聯邦軍人中也是一流水準,雖然既望與對方纏鬥得難捨難分,但彥霖還是一發即中。
幾個照面間,他便放倒了所有黑衣人。
既望扯掉身前黑衣人的面罩,嗓音有些澀然:“上校,這些都是機械人。”
彥霖快步上前扯下其他人的面罩,泛著寒芒的金屬色澤晃在眼前,他鼻子旁的肌肉隱隱抽動片刻,伸手摳進機械人的眼球,從中拉出一截連著線的隱形攝像頭。
“這群蛇鼠,全都躲在背後操控!”
機械人造價昂貴,極易損毀,且反應速度也不比正常人,即使是聯邦,也僅在某些重要時刻會放出機械人。
彥霖將所有倒在地上的機械人全都檢查了一遍,確保所有監控攝像頭與監聽設施已被損毀。
“我去駕駛艙看看。”
他見醫療室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卻沒有人來,立即色變跑了出去。
既望撲到手術檯上,崔流玉雙目緊閉,渾身鮮血看似一片狼藉,但他們都會簡單的傷情判斷處理,只粗粗兩眼,既望就發現她方才的重傷似乎已經被治癒了大半,從生命垂危變成了皮外輕傷。
“這打的是什麼藥?”
他撿起一旁掉落的針管,小心翼翼收集起來,見聯絡不上外界,於是急忙衝向駕駛艙。
“上校,緊急降落吧,現在最要緊的是老大的身體狀況。”
見駕駛艙只有彥霖一人,既望鬆了口氣。
看來皈依教這群人只敢用機械人在醫療室露面,要是出動的機械人太多,恐怕他們也吃不消。
“既望,”彥霖的聲音含著一股威怒,“帶上崔流玉,我們轟開艙門用機甲降落。”
他狠命拍了拍桌面:“飛行器被遠端劫持,目標是首都星中心商廈。”
遠處,遊隼的飛行艦隊看著地圖上飛行器彎彎繞繞的軌跡,皺眉道:“頭兒,彥上校他們的飛行器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看看,”遊隼側過頭瞥了一眼,隨即目光一厲,“調轉方向,飛行器被劫持了。”
手下瞪大雙眼,不明白怎麼遊隼一眼望去就能看出飛行器被劫持。
既望放出機甲,將崔流玉扛到駕駛艙中,彥霖則是一炮轟開飛行器側端的緊急安全艙門,兩人駕駛著機甲飛到飛行器外側。
“上校,還有十分鐘飛行器就要撞上商廈了,現在引爆飛行器,下方的居民區會遭受殘骸墜落,能不能聯絡資訊小隊奪回飛行器的控制權?”
“已經聯絡了,這套病毒有高階嵌碼,十分鐘內解不掉。”
彥霖十分惱火,這時看見前方調轉回頭的銀翼小隊,既望連忙在公共頻道示意:“飛行器被劫持,十分鐘內有撞擊中心商廈的危險,資訊小隊難以解碼,請銀翼協助解除劫持。”
“收到,”遊隼的聲線是寧不意一如既往的清冽,只是冷得能凍死人,“我隊將發射航天拖鉤勾住飛行器機翼,請協助拖鉤固定。”
“你們居然帶了航天脫鉤?!”
既望面露驚喜。
航天脫鉤笨重又鮮少派上用場,普通民用或者貨運居多,戰鬥部隊很少會攜帶這種機械。
遊隼沒回話,只見四架飛行艦快速掠至高空,發射下四隻鈦合金彎鉤穿透失控的飛行器機翼,幾乎一瞬間,飛行器便受到拖曳,偏離了原定的航行路線。
然而下一刻,緊繃的拖鉤合金線便炸出一蓬細小火花,與飛行器的聯絡斷裂。
“飛行器有航線自動校準,僅憑飛行艦的拉力無法強制偏離航線。”
既望咬緊後槽牙,看著前方隱約可見的中心商廈,血液在耳邊汩汨急流。
“我來燒了它!”
突然,身側靠在駕駛艙壁的崔流玉猛地睜開眼。
“老大?”
既望驚得聲音變了調。
“你還好嗎?”
他設定機甲隨隊飛行,隨即彎腰攙扶起崔流玉。
崔流玉咳出一口血:“沒事,時間不多了,先解決飛行器。”
她讓既望拉穩自己,隨後開啟機甲駕駛艙一條小縫,從指尖飄了一朵幽藍的火焰到飛行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