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意挑了挑眉,一一照做。
他心底隱隱有些猜測,就像之前崔流玉對他說的那些話一樣。
小夥伴應是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崔流玉看著閉上眼睛,仙風道骨的寧不意,臉上流下兩條寬麵條淚。
她絕對!絕對要早日把這個死系統解決了!
“得罪了!”
崔流玉視死如歸地喊了一聲,張開雙臂,虛虛環住了寧不意。
寧不意一驚,若非早有心理準備,估計又將她打出去了。
他側耳一聽,只聽見崔流玉嘴裡唸唸有詞,說著什麼“給爺死!”“遲早做掉你”之類的話。
寧不意:……
崔流玉不會是被鬼修奪舍了吧!!!!!
遠處,站在傳送陣法中的蒼負雪攥緊了袖中的玉簡。
他整理書房時發現了一卷崔流玉看到一半的玉簡,上面還被她做了簡易的標記,於是準備前來拿給她。
看著樹下擁抱在一起的男女,他呼吸一滯,停在了不遠處。
有清透香甜的汁水從袖中一滴滴滲落,蒼負雪垂下眸,蒼白的手指拿著雪白手帕,一點點將汁水擦乾。
心中的殺意已升騰到了頂峰。
“好了嗎?我靠,蒼負雪在那邊。”
寧不意感受到遠處的殺意,心驚膽戰地睜開眼。
感覺自己在閻王那裡閃了一下!!!
“好了好了。”
崔流玉急速收回手,露出憋得通紅的臉。
“下次……再也、再也不。”她悔恨地搖了搖頭。
她真是找死,再也不選這種任務了,太尷尬了!
“蒼負雪?”
扭過頭去,看著遠處佇立不動的蒼負雪,崔流玉一個健步竄過去,笑嘻嘻咧嘴。
“你怎麼來了?”
她抽動鼻子,嗅到了碧靈果的香味。
“是來給我送碧靈果的?”
看著崔流玉眼波流動的驚喜,蒼負雪靜靜緘默片刻。
“你未看完的玉簡。”
他袖中飛出一卷玉簡,徑直落到崔流玉手上,隨即轉身消失在傳送陣法內。
他甚至沒有動手!
崔流玉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怎麼覺得蒼負雪好像有點不高興?
莫非是因為她薅蒼家薅得太狠了麼?
崔流玉撓了撓頭,頭回看向鍛造房。
蒼宴滿身怨氣地生著火,見崔流玉回來,冷聲嘲諷:“怎麼?還以為你去閉關了呢!”
崔流玉不理他,眯眼估算著仙級爐子的火候,突然笑道:“蒼峰主,原定做四架機甲,可能不夠,得再做一架。”
“你們只有四人,”蒼宴的臉拉得老長,“別告訴我,你想自己多做一架。”
這也是崔流玉這種厚臉皮做得出的事!
“怎麼會呢?”崔流玉笑嘻嘻,“此番多虧了蒼師兄帶我們來蒼家,又照顧我這麼久,我想給他也做一架。”
她方才想了想,蒼負雪這種天之驕子什麼都用最好的,這下多半是眼紅他們有機甲,心裡不舒服了。
她就給他做一架也沒什麼,反正一起去神山,還能多一份助力。
況且,蒼家給的實在是太多啦!!!
聽到是自己的侄子得好處,蒼宴總算沒再冷嘲熱諷。
崔流玉毫不客氣地將蒼宴當牛使,連續煉製了四個時辰,錢笙三人都跑了,她才叫停。
“我懷疑,你是否在藉機報復。”蒼宴臉色蒼白,看著堪堪乾涸的丹田,冷冷盯著崔流玉。
“怎麼會?”崔流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蒼峰主,我也是有操守的,涉及煉器,可不能兒戲。”
蒼宴一口氣堵在胸口,半天喘不上來。
從來都是他訓誡弟子,這還是頭一回被人訓誡。
“你靈力耗盡了吧?辛苦了,可以歇一會,兩個時辰後咱們接著來。”
崔流玉從爐子裡拖出龐大的機甲武器,放在一旁,準備開始精煉捶打。
“那我兩個時辰後再來,有事隨時喚我。”
見她認真,蒼宴也正色起來。
“嗯嗯,”崔流玉點頭,突然攔住他,“啊啊啊啊啊啊啊,蒼峰主等等!”
“還有何事?”
蒼宴回頭,被崔流玉飽含熱淚的雙眼驚得蹙眉。
崔流玉深吸一口氣,開始做任務:“蒼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