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宴是這次的煉器苦力,他“吭哧吭哧”地操縱著靈力煉氣,一旁崔流玉燃了火,這才發現蒼負雪變得有點多餘。
“哎呀,忘了這次不需要你生火了。”
她一拍腦袋,一邊盯著蒼宴鍛造,一邊催促蒼負雪。
“不如你多練練術法,也好在第二輪大比中多打幾個人。”
蒼負雪還未說話,蒼宴搶先哼笑了一聲。
“你還未嫁進蒼家門,已開始指揮起負雪來了?”
他看著兩個芥子境緩緩融為一體,口吻帶著揶揄。
崔流玉瞪大眼睛:“蒼峰主,你說什麼呢,你、你怎麼為老不尊,和弟子開這種玩笑?”
蒼宴聞言,額角跳了跳。
為老不尊?
他風華正茂,哪裡老了!
蒼負雪輕笑一聲,拍了拍崔流玉的肩。
“小叔,旁人謠傳就算了,你也打趣我們。”
蒼宴覷了他一眼。
這小子,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
嘴比精鐵還硬,若他自己不接受崔流玉,就算刀架在脖子上,蒼負雪也不會願意碰崔流玉一下。
他給侄子留了一絲面子,沒有揭穿他。
但看著蒼負雪彆扭的模樣,蒼宴突然惡從膽邊生,輕咳一聲,語氣溫和道:“流玉,你如今也算是宗門內的中流砥柱了,知不知道此次其他宗有許多弟子都注意到你了?”
崔流玉遲鈍道:“注意我做什麼?他們也覺得我很厲害嗎?大比結束前我不打架切磋。”
蒼宴被她的話噎得一哽,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
先前不是追著這個追著那個跑麼,怎麼現在這般耿直了?
他微微皺眉:“你腦子裡只有打架?我是說,其他宗門的弟子都對你有些心儀!”
那些個看到崔流玉便臉紅耳赤的小年輕,他不用看都知道他們心底的想法!”
“啊?”崔流玉皺著臉,險些滅了火,“哎喲、哎喲,蒼峰主,你可別再說這種話嚇我了,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知曉的,怎麼可能都不認識我就喜歡我?”
她專注地盯著爐子裡的火,沒有去看蒼負雪黑沉的臉色。
蒼宴看見了,他心底哂笑一聲,火上澆油道:“切勿妄自菲薄,你很優秀,旁人喜愛你也是正常的。”
他感覺,自從崔流玉火燒他的褲襠後,就變得正常了許多。
至少,不再對他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了。
“小叔,流玉專注修道,你何必對她說這些。”
蒼負雪終於忍不住開口。
嘿,臭小子按捺不住了吧!
蒼宴得意地彎起嘴角,正要繼續刺激他,沒想到崔流玉先阻止了。
“讓蒼峰主繼續說呀,誰心儀我?心儀我經過我同意了嗎?我要去找他們收形象損失費!”
她伸出手指搓了搓,一整個財迷的形象,瞬間填滿了兩個蒼家人的眼。
蒼宴:……
大意了,剛剛偷誇崔流玉正常了一些,她便又成了這樣!
“你還是別出去丟我們承乾宗的臉了。”
蒼宴板起臉訓斥她。
蒼負雪伸手捏住崔流玉搓動的手指,將她的手捂下來,輕聲問:“你預備一個人收多少?”
崔流玉眼神亮亮的,臉蛋也在火熱的爐子旁燻得紅撲撲。
“一人一百顆上品靈石,不多吧!”
蒼負雪啞然失笑。
“不多。”
他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錦囊塞到崔流玉手中。
“你幹什麼?”
崔流玉疑惑地看著他,伸手開啟小錦囊,頓時驚喜地叫了一聲。
“十萬上品靈石?”
蒼宴在後面無助地扶住額頭。
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他們不是來煉器的嗎?這兩個人,為何就這樣在他身邊開始甜得冒泡了?
想想自己相敬如賓的大哥大嫂,蒼宴實在難以想象,蒼負雪為何會對崔流玉如此縱容!
崔流玉被蒼負雪的闊綽驚呆了。
“你真闊啊,”她朝他豎起大拇指,又將錦袋推回去,“不過我方才說著玩呢,怎麼可能真找人收錢?蒼師兄,你雖然有錢,也不能這樣亂花呀。”
她像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般,看著蒼負雪,忍不住笑了。
“就算要收錢,你與我認識,我也不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