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可笑的呆愣神情。
直到蒼負雪作勢要再親下來,崔流玉睜大眼睛往後退了兩步。
“你、你對迎曦做了什麼!?”
一眨眼的功夫,男主就只剩蒼負雪一人了……
雖然有點爽,但是要是迎曦因此遭殃,她也很過意不去啊!
“蒼負雪,”崔流玉皺眉上前抓住他的衣領,“你不能傷害迎曦知不知道?”
“為何?”蒼負雪頷首低眉,眉宇露出一絲冷意。
崔流玉真是恨這些公子哥們,一點人間溫暖都沒有。
“他本就是我為了應付那靈體才弄來的,若因此害了他,我們與邪修有何異?”
她真的很怕蒼負雪仗著有靈契,直接將迎曦弄死了。
雖然蒼負雪看上去不像是這樣的人。
蒼負雪悶笑兩聲,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別擔心,我只是讓他叫了聲主人。”
崔流玉:????
她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你、你真會玩……”
難怪系統甚至沒有提醒,迎曦的蘇度就直接降到了最低……
一個男主叫另一個主人,這是尊嚴、人格、乃至地位的三重打擊啊!
崔流玉不得不對著蒼負雪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誇完,她心底生出些對迎曦的歉意,又拉了拉蒼負雪的衣袖:“那……現在用不到他了,你將靈契解了吧?”
“解了。”
蒼負雪動作更快,彷彿迎曦是什麼沾不得人的髒東西。
崔流玉默默進言集給迎曦發了條訊息:“別傷心,等我們比賽完,回來補償你。”
迎曦:“嘎哈哈哈哈哈,傷心什麼?老子終於自由啦!老子又是鳳凰山第一美大鵬了!”
崔流玉:……
忘了這是個傻子了。
迎曦在承乾宗後山裡翻了個身,美滋滋地躺在一群靈獸中,享受著它們的踐踏。
“右翅痛,再踩踩,哎,就是那!”
他決定暫時先不回鳳凰山了,雖然靈契解了,但承乾宗的人又不知道。
假裝成蒼負雪的靈寵,再享受幾天!
“發什麼呆?”
看著呆愣愣的崔流玉,蒼負雪好笑地捏住她的側頰。
“哎?哎!哎——”
這時明夜君從轉角出來,看著兩人姿勢曖昧地挨在一起,頓時怪叫起來。
崔流玉看著他一襲白袍,看上去溫潤如玉,誰知私底下竟也是個八卦的人……
明夜君走過來,笑眯眯地盯著她,又盯著蒼負雪。
“好兄弟,你看我說得對吧?”
他指的是之前同蒼負雪兩人的私下談話。
是誰當初大言不慚,現在巴巴地跟著崔流玉貼在一起?
“沒事快滾。”
蒼負雪沉下臉趕他走。
“對明師兄這麼兇幹什麼?”
崔流玉推開他,笑嘻嘻地湊到明夜君身側。
“明師兄,閉關後師父矯正了我好些毛病,我倆再打一場?”
明夜君眼睛一亮:“好啊,正巧我也琢磨了個新劍招,走!”
兩人興沖沖地持著劍衝出船艙,蒼負雪就這樣被扔在了後面。
他眯起雙眸,手指微微彎曲,奔跑中的明夜君就這樣憑空被絆了一下。
好在他身手了得,在空中翻了個跟斗,穩穩落在地上。
“明師兄你怎麼了?”
崔流玉驚訝地看著他。
“呵呵,”明夜君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汗,瞪了一眼蒼負雪,“沒站穩。”
真是的,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錙銖必較,小時候他搶蒼負雪的法器,蒼負雪也是這麼對他的,害得他摔斷了一顆乳牙!
算了,他不和陷入愛情的盲目傻子計較!
崔流玉和明夜君設好禁制,痛痛快快打了一場。
“不錯,這次不留手了。”
兩人打了個平手,明夜君朝她豎起大拇指。
場邊錢笙寧不意既望交頭接耳:“他怎麼也會豎大拇指了。”
“他抄襲我們!”既望義憤填膺。
“算了算了,”錢笙打著哈哈,“我們也抄他,他愛幹什麼來著?”
寧不意補充:“眯著眼笑,像只狐狸。”
“那我們也眯著眼笑!”
錢笙對著既望一頓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