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那人背對著,見他身上隱約有承乾宗弟子服飾的花紋,巫梨梨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
“這是劉劍!”
“什麼?”
眾人圍了上來。
寧不意把人甩到草地上,周圍的人頓時吸了口涼氣。
只見劉劍身上裹滿了透明黏液,五官已被腐蝕得面目全非,頭髮更是沒了,右臂也斷了一隻,尚有脈搏。
“他被魔獸整個吞下去了,剛才剖開胃就掉了出來。”
寧不意沉聲道。
“命真大。”
巫梨梨感慨了一聲。
“總歸是宗門弟子,他自己作死成這樣,誰也幫不了,我們給他救活吧,不過這傷殘是魔獸造成的,估計難恢復了。”
到底是同門,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去死,巫梨梨挽起袖子,錢笙安頓好崔流玉跟著上前。
幾名醫修一起,用靈力剝離掉劉劍身上的黏液,又給他稍稍做了溫養。
“咳咳咳!”
劉劍窒息般咳了一聲,吐出一大口水,哀嚎起來。
“好痛,我的臉!我的胳膊!”
“給他吃藥吧,這種程度的傷,得出秘境後讓峰主瞧瞧了。”
錢笙嘆了口氣。
“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你最好收斂點,若是再大放厥詞,這裡沒人願意帶著你這個累贅走。”
劉劍終於害怕地閉上了嘴,因為疼痛,身體劇烈地顫動卻不敢說話。
蒼明兩家帶著人要走,承乾宗眾人重新在湖邊休整。
“蒼負雪!”
崔流玉突然大喊,隨即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咳!”
她捂著脖子,神色難受至極。
蒼負雪眉眼微動,一個閃身就到了她面前。
“幹什麼!”寧不意和既望連忙擋在崔流玉身前,眼神警惕。
“她找我。”
蒼負雪眼睛只看著崔流玉。
“我就是、咳、就是提醒你!”
崔流玉拼命開嗓:“記得我們的約定!”
此話一出,蒼家明家人全都大驚。
蒼負雪桀驁非常,甚至不會和無關之人說話。
他和這個厚臉皮的女修有什麼約定?
一時間,對著崔流玉那張臉,明夜君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出大戲。
“嗯。”
蒼負雪面無表情,對周圍的一切視若無睹,轉身離開。
待到承乾宗眾人消失,明夜君湊上去,笑得意味深長。
“不解釋解釋?”
“解釋什麼?”
蒼負雪微微抬眸,望著遠處的山影。
“你和崔流玉怎麼回事啊?千萬別色令智昏,她可是你小叔的女人!”
明夜君每天都看言集,這些天,言集上的【蒼宴x崔流玉】黨少了一些,另外異軍突起了一股【蒼負雪x崔流玉】黨。
雖然他們沒有任何影音記錄,但架不住這個黨裡面似乎女修居多,每日都有好多篇話本被髮到言集裡。
明夜君看過幾本就不看了。
他怕以後見到蒼負雪就笑出聲。
“慎言。”
蒼負雪極其兇悍地瞥了他一眼。
“一些流言蜚語,你當真?”
“因為他們說得一板一眼,就和真的一樣啊。”
明夜君聳了聳肩。
他興致勃勃地湊到蒼負雪身邊:“你再看一眼,就最後一眼。”
“什麼東西?”
蒼負雪皺起眉,快速瞥了一眼明夜君的言集。
【崔流玉拉起裙襬,眼尾含春,顫巍巍嬌聲道:“雪郎,輕些……”,蒼負雪氣息一沉,大掌將她攬入懷中:“你乖,我就疼你。”……】
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縫。
這都是什麼東西????
“何人寫的?”
蒼負雪停下腳步,眉宇閃過一抹戾色。
“言集都是匿名,此人名叫:流雪純愛戰神。”
明夜君一字一句念出來,蒼負雪立即在兩人身側降下隔音禁制。
“簡直是無稽之談!”他凝住眉眼,“如何把這東西去了。”
“不能去,”明夜君笑眯眯,“沒事,言集上什麼都有,還有寫我們掌門和魔君的呢。”
“少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