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師妹?”巫梨梨走近,“你們把魔獸殺了?”
她突然掏出一把刀。
“剝皮麼?我來幫你們!”
“好啊好啊。”
寧不意已經暗暗準備握劍,崔流玉卻自來熟地招呼巫梨梨。
“師姐過來,這裡沒血。”
她剛才就找到了一塊好地方,血流不到,還容易使巧勁。
“你怎麼不喊我?”
寧不意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往旁邊挪了幾步,給巫梨梨騰位置。
“不用見外,叫我梨梨!”
巫梨梨一個箭步跨過來,蹲到崔流玉身邊,熟練地拿起小刀。
“梨梨!”
崔流玉十分上道,丟擲一塊魔獸的膽結石給她。
“這是土膽,製藥的好東西,你拿著用。”
“我怎麼沒有?”
錢笙湊上來,酸溜溜的。
“你有啊。”
崔流玉從背後掏出一個更大的膽結石。
錢笙趕緊用特製的囊袋收好。
“土膽是制香製藥的好東西,並不是每頭魔獸都有,太難得了。”
巫梨梨感嘆。
“師妹,你們運氣真好。”
“是實力。”
崔流玉毫不謙虛,豎起大拇指。
“我們,強!”
旁邊三人也齊齊豎起大拇指:“崔流玉!強!”
巫梨梨瞳孔巨震。
這承乾宗四人組,果然和傳聞一樣厚臉皮。
收拾完魔獸,幾人重新上路。
“梨梨怎麼回來了?”
錢笙不經意地打探。
“看不慣那群慫孫。”
巫梨梨見四人嘴裡都叼著根草,也學他們摘了一根,放在齒間狠狠磨著。
“劉劍那個滑頭蒼蠅,修了多少年還是元嬰,次次來聖痕秘境,次次都要犧牲一兩個弟子。”
“要不是剛才我誤食一株草藥,全身麻痺被他們帶走了,我肯定要留下來幫你們!”
巫梨梨跟他們走到剛才和承乾宗眾人分開的地方。
“他們怎麼往西南走?”
錢笙看著地上的腳印,皺眉。
“西南路近,但有一頭化神後期的星魔蟄伏,不知何時就會醒來,很危險。”
“肯定是劉劍那孫子,投機取巧,把人帶過去了!”
巫梨梨怒道。
“那我們也走這條路,”寧不意撫住腰間劍柄,“那麼多弟子,總不能讓他們送死。”
幾人趕了兩天路,沿途見到不少大大小小的打鬥痕跡與魔獸屍體。
“他們殺了不少。”崔流玉聞著空氣中濃重的血腥氣味。
這些魔獸境界不算高,但現場卻狼藉一片。
顯然承乾宗弟子在故意虐殺。
“氣味太重了,魔獸嗜血……”錢笙有些擔憂地看向前方。
“遠處的湖泊就是星魔的休憩地。”
……
湖邊,承乾宗弟子們稀稀拉拉地倒在草地上、大樹下。
“剛才那對魔獸生了魔靈,太可怕了。”
有弟子扯著被撕得破爛的宗門弟子袍,心有餘悸。
“怕什麼?不還是把它們弄死了?”
劉劍不以為然。
“這地方風景不錯,也沒魔靈氣息,正好休整休整。”
他霸佔好最乾淨平坦的一塊地,就地打坐。
不遠處有些弟子開始抱怨:“劉師兄太過剛愎自負了,他是沒事,可我們這些衝在前面的受了不少傷。”
“對啊,”另一人也忿忿不平,“我之前鍛了劍,本來就沒多少靈石,這回醫修也不在,我的丹藥都吃完了,接下來遇到魔獸我不上了,誰愛上誰上!”
“嘰歪什麼呢!”
兩人交頭抱怨間,劉劍突然睜眼,抬手就把自己的劍往這邊擲來。
劍身堪堪擦過其中一名弟子的髮髻,割斷了他的髮帶。
“劉劍!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披頭散髮地站起來,滿臉通紅。
“敬你一聲師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也不看看帶的什麼隊,到處都是魔獸,這裡除了你,哪裡還有個完好的人?”
弟子往周圍一指,承乾宗眾人流血的流血,內傷的內傷,全都狼藉一片。
“自己學藝不精,打不過魔獸,現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