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悲傷暫且散去了一些。
“無論如何,現在澄心宗被神火焚盡,已成定局。”
錢笙沉聲道。
“除了雲遊在外的蕪清道人,我們仨便是澄心宗僅剩的三根苗苗,此事蹊蹺,我們要為澄心宗眾人報仇。”
“對,報仇。”
崔流玉斬釘截鐵道。
蒼宴再次回到地牢時,看到關著三人的第一間牢房沒人,眼瞳巨縮,正準備釋放神識,突然聽到牢房深處一陣歡聲笑語。
他陰著臉走過去,看見圍坐在一起的澄心宗三人。
“你們怎麼會在一間牢房?”
這裡的牢房門鎖禁制都是他親手煉製刻印的。
三個元嬰期都沒有的人,怎麼會解開?
“我們是連體兄弟。”
崔流玉板著臉道。
剛才她突發奇想,對著門鎖上刻的符文研究了片刻,居然在腦海裡慢慢構思出了拆解符文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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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咬破手指,以血為媒介,用靈力破壞了門鎖上的符文。
然後大搖大擺走了出來,把錢笙也放出來後,一起鑽進了寧不意的牢房。
不能走,否則豈不是更像是不軌叛逃之人。
“你……”
蒼宴定定看著崔流玉,眼中暗光流轉。
“出來,掌門要見你們。”
他把三人帶到承乾宗議事大廳。
大廳裡滿當當坐著掌門與七大峰主,蒼負雪和明夜君站在掌門身後,高臺之上拉著幕簾,裡面露出四個影影綽綽的身影。
“七峰主、四長老,齊活了。”
錢笙暗暗和崔流玉、寧不意咬耳朵。
“肅靜!”
笛元綠依舊是那副溫和又肅穆的模樣。
“寧不意、崔流玉、錢笙,”她念出三人名字,頓了頓,“作為澄心宗僅存的三名弟子,神火燃燒時不在宗內,現在我宗將對你們進行審查。”
“憑什麼把我名字放在不意身後?”崔流玉低聲吐槽,隨即抬起頭大聲道,“笛掌門,我們三人問心無愧。”
“好。”笛元綠笑了笑,手一擺,明夜君就拿著一個藥瓶走到三人面前。
“這是我宗煉製的吐真丹,既然問心無愧,那便服下丹藥,接受審查。”
她頷首示意,縱使崔流玉三人不願意,可明夜君手段了得,還是硬生生讓他們服下了吐真丹。
“寧不意,你今晚做了哪些事,為何神火燃燒時在山下?”
等到丹藥起效,笛元綠開始發問。
寧不意老實回答,無非是練劍,下山找人。
再問了錢笙,也是大差不多的回答。
眾人的眼神落在了崔流玉身上。
蒼宴垂在桌下的手下意識攥緊。
“崔流玉,今夜你為何會出現在承乾宗、又為何會與蒼負雪在一處?”
因為事發時蒼負雪和崔流玉在一塊,為了避嫌,崔流玉由膳真道人審問。
此話一出,所有人全都看向了蒼負雪,發現他面無表情,又將目光全部移到了崔流玉的臉上。
“膳真……”
蒼宴皺著眉要說話,下一秒,崔流玉直接開口。
“是蒼峰主突然出現在我房內,將我捉到了承乾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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