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
崔流玉大驚。
可寧不意在這裡,他不進承乾宗嗎?
不進最牛逼的門派,還怎麼當第一劍修?
不當第一劍修,她還怎麼在他身上做任務續命?
“是澄心宗。”
許是她的樣子太過悲慟,男弟子又給她解釋。
“澄心宗才是最早在澄山開宗的宗門,只是後來沒落,人也不多,只能在山角窩著。承乾宗過來後佔了多數地界,與我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謝謝啊。”
崔流玉朝他道了謝,走到寧不意身邊,還沒來得及說話。
寧不意瞬間抬手,崔流玉飛出五丈遠。
男弟子:……
他看了眼走遠的寧不意,跑過去扶起崔流玉。
“你受了內傷。”
崔流玉一抹嘴,發現自己吐血了。
下手真狠,要不是她是煉氣期,估計現在已經死了。
男弟子小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瓷瓶。
“我叫錢笙,這裡有基礎氣血藥,比宗門醫館便宜,只要十個下品靈石,你買不買?”
崔流玉大為驚奇。
不愧是姓錢的,宗門還沒入,就已經做起買賣來了?
她掏了掏口袋裡僅剩的十五個下品靈石,搖頭:“算了,我沒錢。”
這下換錢笙驚異了。
這年頭,能進宗門的人都是有點能耐的,怎麼會有人連十個靈石都掏不出來。
崔流玉看著寧不意的背影,憂傷地又吐出一口血。
“算了,”見她實在悽慘,錢笙把藥瓶塞在她手上,“送給你交個朋友,我是澄山城本地人,你也是嗎?”
“好。”
崔流玉怕錢笙反悔,飛快地把藥取出來吞了。
“我叫崔流玉,”她猶豫了一下,“我是孤兒,一直在澄山城流浪。”
錢笙抿著嘴不說話了。
“躺在這裡做什麼?”
這時來了個穿布衣的中年男人,把兩人叫起來後,又叫來一旁的十來人,對著他們訓話。
“我是紫光道人,爾等既然入了我澄心宗門,以後要好生修煉,為宗門爭光,重耀澄心輝煌!”
“弟子謹遵道人教誨!”
眾人大聲應下,唯有崔流玉見寧不意沒了蹤影,大著膽子問。
“道人,為何寧不意不在?”
紫光道人冷哼一聲。
“寧不意是百年難得的單靈根,掌門親傳,與你們這群菜雞不在一起受訓。”
崔流玉心中疑惑更甚。
都說寧不意的靈根難得,承乾宗為什麼不要他?
訓完話,紫光道人身旁又來了一個高瘦女子,穿著一身勁裝,目光炯炯有神。
“我是蕪清道人,現在開始收徒。”
她和紫光道人一人一邊站定,崔流玉又站出來問。
“兩位道人,敢問符修該拜哪位?”
此話一出,紫光、蕪清,連同十幾個入門弟子,全都齊刷刷朝她看過來。
“你是符修?”錢笙在旁邊震驚地看著她。
崔流玉不確定:“我該是嗎?”
“澄心宗是劍修宗門,你不是劍修,拜進來幹嘛?”
崔流玉在心裡流淚,她這不是被忽悠了嗎。
蕪清道人走過來:“你是符修?”
崔流玉想到那該死的任務,搖了搖頭。
“不是,我是劍修。”
她得潛在這宗門裡,接近寧不意。
“那就別問無關緊要的問題。”
蕪清的嚴肅比起紫光不遑多讓。
“澄心宗元祖以劍證道,爾等也要敬仰元祖,在劍道上堅持初心,砥礪前行!”
“是,弟子謹遵!”
眾人又是一頓應下,隨即開始自發地站到紫光和蕪清身前。
“這個宗門就兩個師父?”崔流玉又震驚了。
“你還是閉嘴吧。”錢笙扯了一下她,“既然不瞭解澄心宗,那你進來幹嘛?”
進來釣凱子、續命。
崔流玉閉上嘴,跟錢笙站到了一起。
入完門已到了夜晚,崔流玉餓得肚子咕咕叫,左顧右盼尋找食堂。
“你在看什麼?”
錢笙捧著新發的弟子服和木劍,愛不釋手。
“我在找食堂,你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