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她迫不及待地跟謝清意結婚。
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看看這個病是否能夠控制。
只是還沒來得及展開婚後的生活檢驗,就匆匆趕回了南洲。
願心的話讓她感到害怕,她害怕謝清意受傷,但若是就此屈服,那就不是她了。
“你這麼想死的話,我現在就送你下去,不要以為你足夠了解我,一個男人而已,你以為我會為了他放棄什麼?你失算了,願心,他那樣的人能心甘情願地跟著我來這裡難道還不夠證明我征服整個南洲的野心有多大。”
“你到底想看什麼?想看我為了愛情和男人歇斯底里地求你放過他,然後將如今唾手可得的一切都拱手奉上。”
“你做夢!”
“我現在一槍崩了你,你炸死他,我把你的屍體和剩下的人全部送給 S 國,外面還有一位警方臥底作證人,我在京城還有半個外交政府的人脈,不過是多費點時間、錢和精力罷了,只要我還活著,耗到六十歲我也耗得起!”
說著,她竟然毫不猶豫地直接拿槍朝著願心射擊。
砰砰幾下,願心身後那些早已被卸了槍的人全都倒了下去。
願心自己的肩頭也被明漪打中了一槍。
明漪放下槍,緊緊地握了握拳頭,仔細一看,手在不停地顫抖。
願心沒想到她真的對那個男人的死活毫不在乎。
明明他們調查過,兩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怎麼會這樣?
其實只有明漪自己知道,她此刻的狀態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這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與人說了這麼多激烈而複雜的話。
以往面對別人,一般都是一兩句話解決,要麼就乾脆一言不發。
願心捂著肩頭上的傷口,抬頭死死地盯著她,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強烈的恨意。
明漪放下手中的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平復了一會兒心情,很快又恢復了剛才那副冷靜的模樣。
“但你有一點確實猜對了,我暫時還不想他死,所以願心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說你的條件,要是談得成,我也願意用點東西把人換回來。”
蘇子珊和楚越聽到槍聲,手持武器迅速跑了上來。他們看著船艙內的場景,不由得面面相覷。
願心知道話和路都已經走到了盡頭。
她確實是有意說那些話刺激明漪的。
不過卻沒有等來她想象中的場景。
願心肩頭上的槍傷,流血不算多,明漪打得很巧妙,讓她即使失血過多也不至於危及生命。
蘇子珊知道兩人大概是又談崩了。
她也看到過三 d 投影屏,並且已經讓人去現場確認了情況。
更加明白謝清意對明漪的重要性。
“願心,大哥那幾年待你不薄吧,你說你,背叛我們也就算了,還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還有沒有良心!”
她這話說完,那些被她殺死的人若是地下有知,恐怕都恨不得自掘墳墓爬出來指著她的鼻子大罵。
要不是場合不對,明漪恐怕都忍不住要白她一眼。
願心自嘲地笑了笑。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都覺得明暨白對她有恩。
她是上一任佤昌掌權人的女兒。
需要他明暨白施捨什麼?
願心是在二十三歲那年遇上的明暨白,一個落難的女人和一個男人的相遇,總會被人們編成故事。
實際上明暨白只是救了她,後面又自作主張地給她安排任務。
甚至不能算是救。
那本來就是她家的妓院。
她十五歲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送了進去,遭受著非人的打罵。
但要不是遇上明暨白,她也沒有機會殺了那個老傢伙,自己坐上這位置。
願心不明白,都是親爹留下的東西。
明漪能掌控的,她為什麼不能?
你發展你的,我繼承我的,大家互不干擾不好嗎?
為什麼帕瑪的人要來打亂她的計劃。
分明她們才是強盜。
在願心的世界觀裡,她有自己的一套規則。
就像當年明暨白出現在她面前。
他短暫地將她拉出了那個混亂的地方。
可她卻毫不猶豫地轉身選擇回去。
有的人出生在沒有規則的世界裡,自然就無法認同有規則的體系中那套自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