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走過來,溫聲細語的說:
“老公,我現在還有事,你要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嗎?還是派車送你回去。”
謝清意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摸摸她的頭說:
“去吧,我先回去。”
明漪走之前抱了他一下,還蜻蜓點水一般吻了他的側臉,隨後就一刻都不敢耽擱的跑去了會議室。
謝清意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才轉頭收拾好桌子上的碗筷,提著東西往外走。
到了樓下。
明漪安排了司機送他回去。
他去開車門,卻突然從側方伸出來一隻手,先他一步握住了把手。
“軍政府的車,從來不送沒用的人。”冷冽又鄙夷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
謝清意抬頭一看。
又是這個黑鬼。
每次一見到他都少不了一頓明嘲暗諷。
這要是在京城。
他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
現在是在南洲,他不想給明漪惹麻煩。
一年前的謝清意大概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一年後面對這樣的挑釁還能心平氣和的與他辯解。
“ 我是你們帕馬軍政府特聘的經濟學家。你不知道嗎?羅副司令?”
謝清意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
如此內斂且深沉與當初判若兩人。
“呵!一個名頭而已,你居然真的信?還好意思拿出來說,要不是明漪在,我早就打斷你的腿了。”
羅起一如既往的張狂邪氣,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去年在泰豐被刺殺,眉間多了一條傷疤,從眉尾橫截成了斷眉,在做表情時眉尾飛揚起來,又給整個人都添了幾分狠勁。
這樣的狂妄和輕蔑跟謝清意二十出頭的時候倒是有些像。
謝清意為了能留在明漪身邊,忍讓了太多。
但不代表他沒脾氣。
羅起是算準的時間在這裡攔他,故意讓他下不來臺。
加上因為剛剛的事情,他心裡其實也憋著氣。
恨不得一拳把面前這個男人打倒在地。
他記得明漪說他打不過羅起。
打不打得過,要打過才知道。
南洲第一嗎?
他也是京城第一。
打過了出口氣,打不過明漪肯定要心疼他
於是謝清意故意刺激他,這是他從謝清珩那裡學來的,
不過他沒有羅起這麼蠢,他就是純粹的想動手罷了
“那又怎麼樣?明漪他喜歡我,我們結婚了,她還把我帶回了南洲,站在她身邊的一直是我,你再想殺了我又有什麼用?”
謝清意一直覺得羅起喜歡明漪。
但明漪自己清楚,一個男人喜不喜歡她。
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至於羅起,他就是純粹的榆木腦袋。
明漪和謝清意解釋過,他不信。
羅起聽完他的話,能沉得住氣才怪,果不其然,他一拳打到謝清意的臉上。
謝清意往後退了幾步硬生生挨下了這一拳。
手裡的保溫桶砸在車上,鬆手之後掉落在地上,發出哐哐的一聲。
兩人看起來像是一場荒誕至極的馬戲。
他就是在等他先動手。
羅起的這一拳打到他的顴骨下面。
謝清意毫不猶豫的朝同一個地方往他臉上打了一拳。
羅起對他的還手有些猝不及防,沒反應過來謝清意已經把他按在車窗上。
他連續砸了好幾拳頭下來。
羅起這才回過神來。
他靠在車窗上一扭頭,謝清意的拳頭打空,砸在了車窗上玻璃上。
玻璃立馬像蜘蛛網一樣碎裂開來。
隨後他揪著羅起領子想要再打。
羅起轉身掙脫了他的鉗制,用膝蓋抵在他的胸口。
謝清意一拳打在他的肋骨。
對方馬上退了回去。
隨後又立馬纏鬥上來,兩個人在軍政府的大門口你一下我一下打的難捨難分。
士兵看到了連忙上來拉開他們,周圍還有人過來圍觀,有人掏出手機拍照。
這要是傳出去那臉還要不要。
士兵攔住羅起,卻按住了謝清意。
他動彈不得。
好在羅起沒那麼無恥。
他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