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早上,謝清意給明漪批了假,讓她在家休息。
自己卻像是和謝清珩較了勁一樣。
頂著傷去上班,謝清珩想的也一樣。
輸人不能輸陣。
於是……
遠洋集團的兩位總裁在清晨的鳥語花香中,頂著被紗布包裹的額頭和被巴掌打腫的臉去上班。
晨會上,兩人各坐一邊,針鋒相對。
公司的其他領導氣都不敢出。
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很難不讓人想象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在在公司裡謝清意能稍微收斂一點脾氣,一般不會明著與人起衝突。
只是中午的時候謝清珩電腦裡多出一份檔案。
他只點開看了一眼,就連著電腦一起砸到了窗臺的落地玻璃上。
謝清意這個無恥之徒。
給他發的居然是母親和管家偷情的照片文件。
陸婉寧自己做事手腳不乾淨。
這麼大尺度的照片居然能被謝清意拍到?
謝清珩氣的差點吐血。
他怎麼敢把這種東西發給他。
人做事總會有一些章法,或兩面三刀或威逼利誘或衝動暴躁或笑裡藏刀。
偏偏只有謝清意這個人,他打也打,算計也算計。
好像你很無論出什麼牌他都不會迎合,且樁樁件件都做到極致,沒有退路。
謝清珩緊握的拳頭怎麼也鬆不開。
他站在窗前,望著落地窗外遠方的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沉的隱忍,輪廓顯得更加冷靜。
輕抿的嘴唇彷彿在剋制著什麼,只有嘴角微微的顫動顯示出內心極大的不平靜。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在謝清意的手段裡吃虧。
只能盡力的壓下心中的氣,走到茶桌前給自己泡了一壺茶。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他又不是謝清意那種一點就炸的無能炮仗。
莫南鳶站在門外看著他的動作,心如刀絞。
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謝清珩,也沒有人比她更愛他。
可他的眼睛裡偏偏只裝得下一個明若。
她再怎麼努力都比不上她。
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明家大小姐?
星星除了掛在天上是被仰望,化作流星石也是一樣的絢爛。
唯有落地的時候才會被人遺忘。
即便明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恐怕也能青史留名。
她不一樣,她不能沒有謝清珩。
“媽媽你不是說帶我來找爸爸嗎?怎麼不進去?”
稚嫩的童聲將地自我中喚醒莫南鳶蹲在地上,幫小孩理了理書包帶。
“小旭乖,爸爸在上班,等他下班了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話是這麼說,但她還是不管不顧的把孩子帶過來了。
“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為什麼他不來看我了。”
“爸爸沒有不要你哦,小旭你看這麼大的公司,爸爸要努力的賺錢,每天認真工作,才能給小旭買玩具不是”。
母子倆站在辦公室外面,一問一答聲音一點都不小,像是在說悄悄話,卻連路過一條狗都能聽清楚。
謝清珩當然也聽見了。
他把門直接開啟。
帶著渾身的寒意和不悅。
“少在我面前耍這種手段。”
故意在門前說這些話,把人當傻子嗎?
莫南鳶有些尷尬:“清珩哥,不是這樣的,小旭他真的只是想你了。”
謝清珩不想聽她解釋,轉身往辦公室裡走。
小旭跟在他後面一跑一跳的叫著爸爸。
男人猛地停住腳步,轉身看向一唱一和的母子倆。
很明顯,他臉上沒有半點慈父的樣子。
小旭被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更不敢撲上來與他親密。
“他今年4歲了吧,你這個當媽的要是教不好,我就給他配最好的老師和育兒師。免得孩子連誰是他爹都分不清。”他冷漠的開口。
4歲的小男孩已經能完全聽懂大人們在說什麼。
他能感受到周圍的氣氛產生了變化,更能感受到謝清珩的疏離和牴觸。
在強壓之下,小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一間辦公室位於最頂樓,外面也沒有多少辦公的人。
莫南鳶帶著他走的總裁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