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明漪先醒了過來。
她看到面前放大的臉,想到昨晚的瘋狂,抬手就是一巴掌,卻因為手臂沒有力氣,輕飄飄落在男人臉上,簡單的一個動作,扯的全身都疼。
腰還被男人按著,兩人坦誠相對。
明漪此刻腦子轉的飛快。
謝清意不會一個人來申市,現在這個時辰,還沒有人來找他,說明房間裡的事已經被知道的差不多了。
就看外面發展到什麼程度,以及她怎麼圓回來了。
腰間的手動了動,明漪渾身都在顫慄,昨夜那種欲生欲死的煎熬感又竄了出來,她在男人睜眼前滾出了他的懷抱。
這一動,差點把自己動散架了。
謝清意一睜眼就看到一個不著寸縷的背,白的發光,像上好細膩的綢緞,和貼在上面的烏髮形成對比。
漂亮的蝴蝶骨上還有好幾個吻痕牙印,昨天到了後半夜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清醒了,也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明漪的藥效也早就過去了,推了他幾次,最後被他用皮帶綁住手繼續索取。
謝清意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他知道自己昨晚中了藥,而且可能就是面前這個女人下的。
但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藥效還沒過。
他一把掀開被子,下了床,進了浴室。
明漪聽見他關門的動作,起身掀開被子,床上一片狼藉,她身上到處都是吻痕,咬痕,連腳踝上都是。
謝清意是什麼品種的禽獸,純純一個死變態。
男人從浴室出來,眼底早已經沒有昨夜的慾望和沉溺,取而代之的是被算計的狠毒和恨意。
明漪坐在床上,抬頭看了一眼他,眼淚大顆大顆的滾下來,甚至還帶著無辜的抽泣。
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得主——明漪。
謝清意原本準備算賬的心思被哭的有些煩。
明漪也不全是裝的,還有一部分是疼的。
她囁喏的開口:“爺爺要是知道,我們婚前這樣,他會打死我的,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訴別人。”
“呵,裝模作樣,難道不是你下的藥。”他穿著灰色真絲浴袍,溼發隨便抓了兩下,梳成背頭,眼底都是輕蔑與涼薄。
從櫃子裡拿了只常抽的煙,坐到了窗邊的單人沙發上。
漫不經心的說:“你們明家急什麼?怕煮熟的鴨子飛了,就讓你來生米煮成熟飯,最好再懷上我的孩子,然後就覺得,婚非結不可了,對嗎?”
明漪抽泣的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說:“不是這樣的,我昨晚聽見有人敲門,然後你闖進來了,我力氣小,推不動你,你還用東西綁著我。”
說著她露出了手上被磨破的痕跡。
人設不能崩——冰清玉潔的大小姐慘遭強迫還被未婚夫侮辱。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是來找朋友的,根本不知道你會在這裡。”明漪哭的很難過。
是真疼啊,特別是腿根,動一下就像要裂開了。
謝清意被哭的心煩,女人的聲音嬌嬌柔柔的傳到他耳朵裡,像催情的藥,昨晚也是這樣,她越哭,他越亢奮。
真是瘋了。
“閉嘴,再哭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了。”明漪是真的被這句話嚇到了,停了聲音,只剩抽噎。
謝清意發資訊讓人上來送衣服,昨晚的衣服散落一地,早就蹂躪的不成樣子。
在下面等了一早上的人立刻把東西送了上去。
酒吧的中央卡座上,陸昭,王景硯,宋拾楊各坐一面,前面站著酒吧裡所有的服務員。
昨天晚上宋拾楊發現明漪沒回來就四處找,最後找到了原先給她開的房間裡,敲了幾遍沒人開,他讓人去拿房卡,然後就遇上了同樣帶著保鏢來找人的王景硯和陸昭。
兩撥人對視一下眼神,宋拾楊剛要開門,就聽見門板後面傳來男人的悶哼,房間的隔音其實做的很好,但是房間裡的人貼到門上了。
接著是女人的叫喊喘息。
兩邊的人都聽出了自己要找的人的聲音,彼此心照不宣。
一直到早上,兩撥人在這裡等的花都謝了,也不見動靜,也不敢去敲門。
終於陸昭的手機震了一下,他示意保鏢把準備好的東西送上去。
謝清意開門接過,一共兩個袋子,還有一套女裝。
他把其中一個扔到床上。
“穿上下樓。”然後不要臉的在原地脫自己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