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意脾氣不好,領帶勒著他難受,乾脆把外套脫了,袖箍和領帶都扯掉,扔在一邊。
對面以為他要打架,也有點慌了。
京都的名流都在這呢,長輩也在這,他們小輩在這裡打架,怎麼都說不過去。
知道謝清意不好惹,但這些話私底下沒少說。
不過看這架勢,今兒個這場子怕是收不住了,正想著要怎麼應對。
團團圍住的保鏢讓開一條路來。
荀雲禮來了,在這群人裡面,他年齡最大,不過而立,就靠自己白手起家堆出一個商業帝國來。
在場所有人家族裡的生意多多少少都和他沾點關係。
“在座的各位剛才說的那些話,家裡都知道嗎,需要我向長輩們轉達嗎?還是說就是代表家裡的意思?”
顯而易見,他看不上這些人。
蘇家的慌了,李家的慌了,在座的人都慌了一下,只有陸昭撇了撇嘴角。
這些話要是真的傳到長輩耳朵裡,那他們回家不得被打死?畢竟都是群仰仗家蔭的酒囊飯袋。
“陸星野,滾過來給你六哥賠罪。”
陸昭對著角落裡那個拿絲絨紅布捂住臉的人說。
他一過來就看到了這個小兔崽子。
男孩放下手裡的布,看起來最多十七八歲:“三哥,我一句話都沒說,你千萬別回家告訴爺爺。”
男孩瑟縮著倒了杯酒過來,拿到謝清意麵前:“六六六哥,對,對不起…”
“錯哪了?”陸昭問。
“我不不不該不該…”
“不該和這一群東西混在一起,記住了嗎?下次要是再讓我看到你跟這裡任何一個人沾上關係,不用爺爺動手,我親自把你趕出陸家。”
他話說的慢條斯理,只對著陸星野一個人,但羞辱性極強。
謝清意接了酒杯。
同桌的其他人開始紛紛給謝清意敬酒,他不接,就自己喝了,然後道歉準備開溜。
王景硯把人攔住:“跑什麼,我小嫂子那怎麼算。”
廢物一:“我會去明小姐親自賠罪”
廢物二:“我待會兒就親自給明小姐道歉。”
……
很快角落裡就只剩蘇子頡和方恆兩個人,這群人以他們為首。
蘇子頡被下了面子,臉黑得像鍋底一樣,又不好真的掀桌鬧大。
宴會廳的中間傳來騷動,慈善會要開始了。
他心裡暗暗記下今日的仇,盤算著來日必將百倍奉還,他舉起酒杯,毫無誠意的說:“今天是我們失言。”:
說完就把酒喝了。
人已經順著臺階下了,也不好逼的太急。
“走吧,要開始。”荀雲禮說話了。
謝清意看了看時間,撈起衣服和領帶,讓人收拾殘局,和他們去往慈善晚宴所在的會場。
說是訂婚宴,其實就是名流交匯場,採名納吉過禮那些,過後還會挑日子,兩家還要再辦一場。
明漪來了以後就在酒店的房間裡待著,外面圍的都是記者和各家報紙。
她只要等時間一到,踩著紅毯下去,走一圈就行了,然後以謝家未婚妻的名義捐一點珠寶首飾什麼的,帶動一下。
按流程,謝清意應該和她一起下去的,但她也不指望對方會給自己這個面子。
明藺堯一直在外面等著,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提醒明漪該下去了。
明漪一個人坐電梯去到二樓,明家的人都在一樓慈善會場。
她踩著高跟鞋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下來,一瞬間,會場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明家大小姐聲名在外,卻極少露面,在場有不少人都沒見過她。
角落裡的一行人剛到,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
謫仙般的人物,提著裙子輕飄飄的從鋪著紅地毯的樓梯上下來。
巨大的水晶燈從從樓頂一直拖到地板上,反射出來的光點綴在她酒紅的裙襬,將整個人都照的熠熠生輝。
縱使是這樣明豔到不可方物的裙子和閃爍的鎏金晚宴也還是壓不住那張勝過神仙的臉。
明漪對外的形象一直是溫婉的,淑女的,但她長在南洲,那個地方養不出亭亭玉立的百合,蓮花。
所以即便在京城待了四年,眼底的睥睨還是藏不住,她是一朵爆裂玫瑰,叛逆,優雅,力量,美麗都是她的代名詞。
在場的所有人裡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