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意抓著她的手不鬆手,眼中有一絲慌亂。
他知道明漪很喜歡他的臉和身材,甚至於有些時候他懷疑她只是單純的好色,喜歡他的外表比喜歡他這個人還多。
所以他不想讓明漪看見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也不知道其實她早就偷偷看過。
明漪和他僵持了一會兒,突然放開他的褲子。
她開始脫起自己的睡衣,動作迅速。
睡衣是吊帶的款式,很快她就一絲不掛與他面對面,臉上沒有絲毫羞澀,眼神坦蕩。
謝清意呼吸急促,臉瞬間紅到了耳根,他驚慌地用被子蓋住她,眼神有些慌亂地四處亂瞟,不敢直視她。
明漪又扯下來,眼中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堅定。
她拉住男人撤回去的手,蓋在自己胸口的槍傷上,眼神變得有些憂傷。“這是把你送回京城的第二個月,我在南洲被間諜殺手暗殺,槍打偏了一寸留下的。”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回憶起那段經歷,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隨後又拉著他的手移到肩頭和大臂的地方:“這裡是被流彈傷的。縫針以後留下的。”她的手指輕輕劃過那些傷疤,表情平靜,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隨後是肩胛骨的地方:“這裡是給小月擋槍留下的。”說著微微皺眉,似乎又感受到了當時的疼痛。
“還有腿上…”她的眼神依然堅定,看著謝清意。
謝清意連被子一起把她整個的抱進懷裡,他聽得膽顫心驚,滿臉的心疼和驚恐,雙臂緊緊地摟著她,彷彿要把她保護起來,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好了別說了都過去了,南洲現在安定了。”他輕聲說道,嘴唇貼著她的頭髮,眼中有淚花在閃爍。
明漪從他懷裡退出來,眼中透著一絲釋懷,把那些埋藏在心裡的話都告訴他。
“還記得在果境那一次嗎,我第一次在你面前殺了人。我那時候情緒很低落,也是第一次動搖了心底的信念,在我從小受到的教育裡,這裡的每一個傷疤都是我的勳章,俗成男人和女人所應該具備的特質在我這裡是不成立。但是那一次我居然在想,這樣的身體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不過很快,我被自己的想法所震驚,震驚於我竟然會主動把自己框進一個男人視角下的完美女性軀體的牢籠裡。這與我的觀念完全背道而馳,我糾結低落,甚至厭惡自己的不堅定。”
明漪摟住他的腰,眼神中帶著期待,問他:“ 你還記得你當時跟我說什麼嗎?”
謝清意當然記得,在浴室裡,他從後面抱著她,對著鏡子,像褻瀆天使一樣撫摸她的身體,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
明漪:“你摸著我的傷疤和血跡說,我很美,到處都像是精雕細琢出來的,連靈魂都是上帝親手刻畫的,他賦予了我最美好的東西,要我完成他的使命。”
那時候明漪是驚歎的。
這世界上居然有一個人,甚至不用隻言片語就知道她靈魂的出口,承接住她傾瀉而下的負面。
直到現在,她依然感謝他來到自己身邊。
“你那時嫌棄我嗎,或者說現在我身上這些看起來醜陋的疤痕讓你厭惡我了嗎?”
“當然沒有!”
謝清意斬釘截鐵的說。
“那你讓我看!”明漪也堅決的說。
謝清意猶豫起來。
明漪趁熱打鐵:“讓我看看,你不是答應我了會好好治病嘛!我在學按摩,等再熟練一點就可以親自上手幫你按。”
“什麼按摩?”謝清意明顯對這個感興趣。
明漪立馬就被他帶偏了,放開了他的褲子。
本來她也沒打算瞞著他,想著找個時間就告訴他。
現在既然提起來了乾脆就先逗逗他。
: “ 你不是不喜歡男醫生碰你,我給你換個女醫生?”明漪湊到他面前,故意逗他。
謝清意不吃她這套:“我是不喜歡人碰我,”
“那養只豬,你看它會不會幫你按摩!”
明漪噌的跪止身體,想要惡人先告狀。
靈機一動思路一轉又立馬坐了下來。有些得意的說道:“反正都是摸你,便宜豬不如便宜我!”
說著她猛然撲上去,兩三下就把他的褲子扒了下來。
謝清意沒想到她會突然行動,沒扞衛住自己的褲頭,立馬去拽被子蓋好。
明漪力氣大,又掀開了被子,她摸到謝清意的腿。
“別動,讓明醫生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