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王守仁本來就蹲在門口,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走,都跟我走!把村裡的男女老少都喊上,我看周家莊的人想幹啥?”
“他孃的,這大晚上的都不讓人睡覺啊!”
說話之時,王守仁已經邁步走了出去。
王家屯一眾村民,跟在他的身後,風風火火。
“呵呵,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看到王守仁等人離去,陳永真冷笑道:
“天策,韓冰都近不了那位老人家的身,更何況這些莽夫?”
“要是為了幾畝良田,丟了自己的性命,值得嗎?”
“賤民而已!”
許強先是一怔,隨之勃然大怒。
“陳教頭,我一向尊重你,卻未曾想到,你會說出如此混賬的言論!”
盯著陳永真,許強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你可知道,幾畝良田,就如同這些村民的性命?”
“你出身於貴族,這如同成了你目中無人的資本!不過周春良,就是你所說的賤民之一!”
“而且你看不上王家屯,周家莊的村民,可週春良卻與他們能夠和平相處幾十年!”
“憑此就能斷定,你的覺悟遠遠不如周春良!”
平日裡,許強對陳永真,宋滅龍倆人,極其的尊重,很少反駁他倆的話。
此時,許強因為王家屯,周家莊的村民,突然大發雷霆,這讓陳永真極其的不滿。
而後聽到許強所說,陳
永真更是自慚形穢,一張老臉臊得通紅。
“天策,是老朽覺悟低了!”
陳永真雙手一抱拳:
“師父曾經對我說過,人人皆平等,我不該瞧不起這些鄉下人,不……不該瞧不起任何人。”
見陳永真主動認錯,許強的火也就下了一半:
“陳教頭,哎……這或許也怪不得你,你出身貴族,又怎知鄉下人的疾苦?”
陳永真出生於江南一小鎮,據說,在那小鎮之上,陳家是名門望族,有第一豪門之稱。
原本陳永真過著他陳家大少的生活,也與普通人一樣結婚生子。
忽一日,一位道人到了那座小鎮之上,那道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身手更是過人。
陳永真一向敬佩強者,便拜了那位道人為師,幾日之後,他竟然舍下妻兒,隨著那位道人去了。
說起來,陳永真有愧於他的父母,妻兒。
後來那位道人與陳永真一同到了邊境處,也就紮根在在此處了。
在邊境處,那位道人被傳的神乎其神,不過他在十幾年前,便已經隕落,許強自然沒有見過他。
隨之,許強,苗可人與陳永真,周庭等人,也隨著王家屯一眾村民趕了過去。
剛才王家屯那報信的人說,周家莊的人幹到了王家屯了,但他的話有些誇大。
實際上,只是周家莊的幾個年輕人,跑到王家屯一陣罵陣,但隨後他們還
是退到了大橋哪裡。
“嚇死我了!”
許強身上有傷,而周庭拄著雙柺,輕聲對許強說道:
“殿下,當年羅老爺子對陳教頭也是客客氣氣的,剛才我真怕……”
許強淡笑道:
“怎麼?你怕陳教頭對我動手嗎?”
周庭回答道:
“那倒不會,只是我擔心殿下惹怒了陳教頭,他會一走了之!”
許強正要開口,可在前面幾米遠的陳永真,卻頭也不回的開口道:
“陳某人此生已經不仁不義,而且對不起雙親!”
“此生,萬萬不敢再去做不忠之事了!”
“老朽的命,早已屬於天策!”
許強,周庭倆人頓時一怔,彼此看了一眼。
陳永真狂傲,說話也極其難聽,除了宋滅龍之外,天策部下很少有人敢去與他溝通。
就算許強,周庭,也從未和陳永真推心置腹的聊過。
怕是當年陳永真一走了之,離開那小鎮,他也後悔過吧。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永真越是不敢回那小鎮去看一眼了。
“周家莊的人,你們……你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誰欺負你們了?就是想要讓你們放棄萬畝荒那片地,你們王家屯的人,咋就這麼固執呢?”
“王家屯你們這群狗孃養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