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軍動了起來!
一部分突破吳軍的封鎖,直接插向吳國的都城。
這是赤裸裸的翻臉,雙方已無遮掩地必要。
不過韓巡撫還是給出瞭解釋,表示江東苦吳軍久矣。
張統領約束住朝廷的軍隊,似乎打算坐山觀虎鬥。
弄得東川邊界上吳軍滿頭霧水,瞬間陷入到尷尬的境地。
打也不是!
不打,也不是!
京城!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大半。
有宗室成員提醒錦衣衛,被錦衣衛直接忽略掉。
好不容易才取得了這麼一點進展,錦衣衛怎會開歷史的倒車?
慶郡王父子已經服毒自盡,慶郡王府的財產也被內務府充公。
至於府裡的賬冊,則全被錦衣衛拖走。
錦衣衛的燈光徹夜不熄,反覆檢查慶郡王府的賬冊。
最後,終於讓他們找到隱藏其中的線索。
拿人!抄家!
常遇春的興奮怎麼也掩飾不住。
當常遇春向太子稟報的時候,太子的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錦衣衛的功勞是實打實的,太子很是勉勵了幾句。
等常遇春告退,太子緩緩起身,準備前往涼亭喝茶。
皇太孫的兩位舅舅前幾日派人送來了賀禮,太子特意請他們今日來東宮品茶。
“殿下!”金順的聲音在太子的身後響起。
“何事?”
太子頭也沒回,慢慢朝門口走去。
“奴婢看中了一位太監,可以在殿下身邊伺候。”
“查過沒有?”
“查過了,這人自幼父母雙亡,七歲入宮後,一直在東宮當差。”
“是誰送他入宮的?”
“他的伯父!”
“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沒有!”
“入宮後能在東宮當差,走的是誰的門路?”
“杜總管!”
“老杜?”太子回頭看了金順一眼。
“是!”
“叫什麼名字?”
“懷祥!”
“就他了!”
“殿下不看上一眼?”
“你辦事,孤放心!”
說完後,太子跨出大廳,慢悠悠朝涼亭的方向走去。
當太子坐下不久,金順就將皇太孫的兩位舅舅迎到了涼亭外面。
二人衝太子行禮。
太子吩咐免禮,笑著請二人入內品茶。
兄弟二人謝恩之後,這才彎腰入內。
落座,二人態度拘謹。
“孤已經給岳丈去信。”太子雙手不停。
“臣也給父王去信。”世子的眼中充滿了血絲。
“怎麼回事?”太子看了陳國的世子一眼。
“殿下,臣——臣家中的祖墳,被吳軍毀掉。”世子強忍住內心的悲痛。
東宮有了小主人,世子不願在此時惹得太子不快。
“孤已經知道了!”太子表現得十分冷靜。
“下官恨不得立刻將那個什麼五公子殺掉。”
陳王府的九公子,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恨意。
“他對孤還有用,暫時殺不得!”太子輕輕搖頭。
九公子看向太子,面露不解。
“更何況,此事也不是五公子下令,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復仇的物件,應該是吳王。”
迎著九公子的目光,太子又緩緩解釋了幾句。
這就是上位者的好處。
不管什麼話,從他們的嘴裡說出,似乎都有些道理。
而且,聽者還不敢反駁。
不但不敢反駁,還得表示贊同。
至少,陳國的世子就表示太子殿下說得極是。
“吳王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激怒你們的父王,然後做出錯誤的決定。”
作為清醒的旁觀者,太子將吳王的目的看得十分清楚。
“吳王這招,實在是太過狠毒!”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不過是想贏罷了!”太子滿臉的感慨。
倒是不太子理解吳王,只不過吳王連瘟疫這種東西都能放出來,刨人祖墳這種事情,就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殿下剛才說錯誤的決定,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