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段長青還能夠理解薛易此時此刻的心情。
畢竟,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懷中,心情肯定是崩潰的。
可薛易竟然妄圖用春暉的安全威脅自己,那段長青也懶得體諒對方的心情。
更何況,薛易跟張夢璃又沒什麼,對方不過只是追求張夢璃罷了,又不是實質性的男朋友。
如今薛易憑什麼擺出一副男朋友的姿態,盛氣凌人威脅段長青?
“沒完!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放下夢璃,不然的話,春暉必定要倒閉。”
薛易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犯了大忌,依舊在威脅著段長青。
“有些話,說了,就要付出代價!”
段長青瞳孔一陣收縮,眼中迸射出兩道寒芒。
眼神無形,這一刻卻彷彿化為了刀子一樣要穿透薛易的身體。
在薛易眼中,眼前的段長青彷彿變了個人一樣。
之前的段長青,不顯山不露水,就像是一隻人畜無害的羔羊,沒有絲毫的進攻性。
如今的他,卻如同沉睡許久的洪荒猛獸終於甦醒,那鋒芒畢露的姿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薛易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他的嘴角一陣抽動,這是
身體在極度恐慌之中不受到控制的表現。
該死!
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在面對他的時候,只剩下了恐懼,滿腦子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是發自我內心深處,潛意識裡的感覺,就像是面對天敵一樣。
薛易心底在咆哮。
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盯上誠惶誠恐的感覺。
這讓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止不住的冒了出來,後背都不自覺的溢位了汗水。
“你,你還想怎麼樣?”
“你把夢璃灌醉了,還想要帶她來酒店開房,現在你反而有脾氣了?”
“小子,這裡是華國,不是你的家,你別以為仗著自己有點實力就能夠橫行霸道。”
薛易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都放緩了不少。
以他的性格,平日裡都是以強勢的姿態壓制著別人喘不上來氣,一言不合,就用家世威脅別人。
可面對段長青的時候,他竟然開始講道理了,而不是講身份。
只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薛易如今有多麼的畏懼。
這也正印證了一句老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別看薛易在段長青面前老老實實的,一副心愛的女神別搶走的受害者的模樣,
可換做在別人面前,他早就用絕對的優勢讓對方跪下求饒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最後跟你解釋一次,這小丫頭在酒吧喝醉了,我正好碰到,我又不知道她家到底在哪裡,就帶她來酒店,等把她安頓好了,我就回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懂了嗎?你要是再糾纏不清的話,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段長青強行壓住怒火,一字一頓的開口。
說著話,他就要到前臺登記,把張夢璃送到房間。
他懶得再這裡多做糾纏,大晚上的,誰不想回去舒舒服服的睡個覺,更何況還是他這種有童年陰影的,更是對睡覺有種執念。
“站住,你不準走!”
讓段長青沒想到的是,薛易竟然還在纏著自己。
他已經把話說的夠清楚了,可對方卻依舊執迷不悟。
“滾!”
一個滾字,平靜如水,卻給人天崩地裂的感覺。
薛易的身體僵住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更別說阻止段長青。
直到段長青辦理完手續,開好了房間要送張夢璃上樓,薛易才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該死!”
薛易咒
罵,隨後他直接從懷中掏出張銀行卡。
銀行卡被他重重的拍在前臺,他如同瘋魔一般,死死盯著酒店前臺小姐。
“酒店裡有多少房間,我全部要了,不過我有一個前提條件,這傢伙,不準入住你們酒店。”
對於薛易的反應,段長青只感覺一陣無語。
這人,未免也太幼稚了。
整個蘇市大大小小的酒店不說有上千家,那也有幾百家,薛易將這家酒店的房間都訂下有什麼用,他要是真的對張夢璃有什麼非分之想,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