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建設若是還在彭山村,這錢我可以放在他那押著。”
“關鍵是葉建設人都消失了,你的話算是個屁啊!”
宋潔玉沉吟半晌,說道:“哪怕你們覺得葉建設的品德敗壞,我和肚子裡的孩子在這兒,葉建設總得回來吧。”
但租戶們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他們只想要真憑實據。
“宋潔玉,他都能畏罪潛逃了,還在乎你和孩子嗎?我看你真是傻得可憐。”
“讓葉建設親自來找我們,倘若他擔心你的安危,就不該讓你獨自在這承受壓力。”
可是在這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宋潔玉怎麼可能找得到葉建設,葉建設又沒有bb機那麼高階的東西。
“潔玉,你別怕,我來給你做主,你們這群人圍在這裡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來人正是陳茵茵,她的身後還站著王福花一大家子。
王福花見宋潔玉境遇悽慘,假惺惺地說道:“沒關係的,潔玉,當天我不是讓葉建設把錢都放到銀行嗎?他們要走,絕不攔著。”
她自以為是絕頂聰明。
緊張的秦雨菲也長舒了口氣,只要錢還在銀行,葉建設無論跑到哪兒,租戶們的心都可以安定下來。
“都
在銀行?那我們去櫃檯走一趟,我可以繼續留在明茵路。”
秦雨菲笑著安慰宋潔玉:“沒事兒,不就是再回趟村子銀行嗎?你讓你乾媽替你去,你來回跑著也受累。”
正當大家都以為皆大歡喜時,宋潔玉沉默了。
“實在是抱歉……乾媽,曾經家裡的錢確實是攥在我手裡,但我想著葉建設千里迢迢去找土地局局長,總得準備點薄禮,事情才能談成,就把銀行的錢都給了他。”
此言剛出,就有租戶差點氣暈過去。
目睹全過程的陳助理冷哼一聲,他倒不是對宋潔玉有意見,而是對王福花的看法很深,這老婆娘三番兩次的攪局,這回她要是不說錢在銀行的事兒,事情也不會雪上加霜。
王福花是故意的吧。
“我靠,你們母女倆耍猴呢!”
“陳茵茵,哪怕你是村裡的宣傳幹部也沒用,你們家理虧。”
“你不是葉建設他乾姐姐嗎?要不,你來墊付啊!”
“欠債不還遭天譴!”
場面再度騷亂。
陳茵茵一個頭兩個大,6萬多塊錢的現金,就算是讓她把這條命抵押了,也不可能夠數,更別提她還要養家呢,根本沒有經濟能力幫宋潔玉償還這筆
債務。
她剛剛還慶幸,母親總算是開竅了。
偏偏葉建設帶走了銀行裡的錢!
另一邊,好不容易坐上了去往江海省的火車,葉建設沒有提前買票,就只能坐硬座,周圍的人穿著樸素,衣服上甚至還有補丁,一看就是經濟條件不好。
不過長途都委屈自己坐硬座的人,又怎麼會不拮据。
他對面的男人雙手抱胸,明明是三伏天,那人卻裹得嚴嚴實實,破舊發灰的大襖子裡不知道藏了啥寶貝。
“你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下來餵狗!”那名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突然發話,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他凶神惡煞的樣子並沒有嚇退葉建設,葉建設想到他可能是頭一次出遠門,心中畏懼,便和善地回答:“我就是好奇……你懷裡抱的是啥,不方便說就算了。”
“隨便看看而已,我也是要到外地務工。抽嗎?”
沿途中光坐著怕是要無聊死,葉建設熱情地遞上根菸,在猶豫了兩秒鐘後,中年男人顫顫巍巍地接下煙。
可接過了,他還是把煙別在耳後。
葉建設看出他是沒有火柴,就替他點了火,這樣一番操作,中年男人對葉建設有所改觀,便向葉建
設靠攏過去。
中年男子略顯窘迫:“你別怪我啊,我常年在火車上待著,華夏各地跑,最怕遇上那些扒手,我這懷裡是個好東西!”
他環顧了下四周,旋即貼在葉建設的耳邊:“康熙爺的寶貝,御用的酒壺,我打算帶到燕京賣個好價錢!”
燕京就在江海省隔壁,葉建設微微挑眉,康熙時代的酒壺並不多見,瞧著中年男人並不像是滿嘴跑火車的主兒。
就在中年男人的煙快滅了的時候,葉建設又趕緊給他續上一根,隨後不動聲色地問道:“能給我看看嗎?”
中年男人眸光微閃,警惕地看著葉建設,他懷疑葉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