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社長,聰明也可以是狡詐,馮志年今天算計了別人,說不準哪天他就反水了,幫著別人來算計您,我就不同了,我這笨也有笨的好處,起碼我對您死心塌地。”
王泉一邊貶低馮志年,一邊又把自己捧的高高的。
“董社長,你看外頭風起的多大,出去兜兜風順便看看張雄武那老小子,他鬧出的笑話。”
聽到這話,董天明勾起唇角。
如果自己出面,張雄武自尊心得碎成玻璃渣渣。
但是他畢竟是現任社長,這樣會被眾人議論。
“算了,這對我的名譽不好,總不能讓人家覺得我小肚雞腸吧,我看還是你替我走一趟。”
“王福花這次做的很好,她是鄉供銷社的人,可以考慮穩定後弄她來縣裡,有些時候就是得幫親不幫理,你千萬別讓張雄武對她不利。”
一言作罷,董天明敲了敲桌角,頗有深意的說道:“宋潔玉和葉建設的婚姻不幸福,那就讓他倆一拍兩散,各奔前程去嘛,何必天天鬧騰呢。”
“我看志年對這個丫頭就挺上心嘛。”
董天明經過這
些天的時間,把這邊摸了個底兒掉,甚至連馮志年喜歡宋潔玉這事兒都摸清楚了。
馮家的勢力,還有馮志年舅舅在這邊經營許久,他覺得很有必要團結一下這股勢力。
“得嘞!”
王泉撇下手中的扇子,答道:“按理說我不該在背後詆譭老社長,可是這事兒他就做的不對,他理虧啊,明知道葉建設耽誤了宋潔玉,還不管不顧的。”
同一時間,大宅院裡還沒消停。
張雄武在縣供銷社的十餘年裡,雖然御下嚴苛,可工作之餘對屬下是百般照顧,誰家落難,誰家有個小病小災,他甚至願意自己掏錢幫幫忙,這就導致許多供銷社的老員工站在一邊,替張雄武抱不平。
尤其是王福花蠻不講理,要逼張雄武入絕境。
“這個王福花平時就是個舌頭長的……人家小兩口的事,關上門自己解決唄,她來多事,算什麼?”
“對,我看她就是明擺著,要讓張社長的晚年過的不自在。張社長好不容易光榮退休了,她還追到家裡來罵罵咧咧,我聽的都覺得生氣。”
“即便
王福花不該找張社長,可葉建設是個窩囊廢,她有些話說的也沒錯,攤上誰家,誰都受不了……”
王福花就一動不動的杵在那,今兒張雄武不跟她走一趟,把葉建設和宋潔玉的婚姻攪和黃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只要宋潔玉重新回到倉庫,再和葉建設一刀斬斷,馮志年一定會因此感激自己。
“張雄武,你到底是咋想的,倒是給句準話啊,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你寫份斷絕往來的證明,再跟我去潔玉家裡,讓葉建設滾蛋。”
聞聽此言,張雄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他沒想到曾經謹小慎微的王福花,如今卻像是變了個人。
下屬們的憐憫、同情,不僅沒讓張雄武有所安慰,還讓他愈發難受,他要的不是別人的可憐。
“行,你是替潔玉來的,我不能讓你空著手走,我現在就寫!”
“張雄武,你瘋了吧,你再仔細的想想,最好跟宋潔玉親口求證一下。”
劉桂英急的在原地打轉,淚水順著臉頰肆意的滑落,她哽咽著道:“福花,你知道建設他現在父母
雙亡,沒有長輩看顧他,他是犯了錯,但不能就定他死罪啊,況且潔玉的父親和我家雄武是摯交。”
“這情誼怎麼能說斷就斷了呢,雄武他根本沒做錯任何事情……你要斷絕關係,起碼要問過宋潔玉她爸,你做這個決定,也太魯莽了。”
劉桂英的一顆心都揪緊了。
供銷社及左鄰右舍的人,都乾瞪眼。
張雄武痛苦萬分,卻又實在別無選擇。
他和劉桂英識於微時,同床共枕近三十年,劉桂英骨子裡是剛烈的女人,她就像一株燒不盡的野草,堅韌智慧。
張雄武還沒想好應對之策,王福花就坐不住了。
“劉桂英,你瞎咧咧什麼?”
“潔玉她是我半個女兒,你竟然阻止她奔向幸福,我絕不允許!”
王福花如此堅決,讓劉桂英更加懷疑,說到底,王福花是葉建設的乾媽!
她跟宋潔玉有多少關係?
而她卻出乎意料的積極,這裡面絕對有鬼啊!
就在這時,剛到的宋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