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茵茵眼中的怒火更甚:“只有30塊?葉建設每天從早忙活到晚,掙的還沒有花的多吧,是不是你辛辛苦苦擠出來的!”
聽到這話的馬乾虎頓時汗顏,難道傳聞有誤,葉建設還和以前沒區別?
葉建設每天招攬那麼多客人,一天也能賺個50塊左右吧,不至於忙了半個多月,就只積攢個30塊錢。
宋潔玉思索一番,她時刻謹記葉建設所說的話,不要輕易漏財,儘管陳茵茵和她親如一家人,她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面,直接說出家裡攢下了3萬塊的事實。
馬乾虎咳嗽一聲,找補道:“潔玉,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算錯了賬啊,聽說葉建設他賣瓷瓶就賣了幾百塊錢,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好歹有一千塊吧。”
“哪怕你們花出去一部分,也應該有大幾百啊。”
聽到葉建設能靠賣古玩,輕鬆掙到一千元,陳茵茵掩飾不住嘴角的嘲諷:“你全都是道聽途說的,能當真嗎?潔玉都說了只有30塊錢存款,再說了誰會花幾百塊錢買破瓶子,回家供起來?”
話畢,陳茵茵還不忘說道:“我這個乾弟弟就是一根筋,鑽到牛角尖裡去了,做他的發財夢呢,做買賣多自由啊,不用
起早貪黑的,可這不是長久之計。”
宋潔玉最終還是決定,為葉建設挽回僅剩的自尊:“茵茵姐,其實……雜七雜八加在一起。”
“總計是三萬多,葉建設早就憑藉做小本買賣,成了萬元戶,只是他不讓我對外說。”
聞言,正襟危坐的張雄武,都險些從位置上掉下來。
三萬多!
這年頭不是經商大老闆,種植養殖大戶,都不可能躋身成為萬元戶。
張雄武和劉桂英都是知識分子,屬於高收入人群,然而他老兩口直到暮年,也沒積累到3萬元的財富。
宋潔玉一張口就是3萬,而且是葉建設短時間內掙到的,這不就意味著……葉建設往後還會掙得更多。
“你的意思是,葉建設他今年賺到3萬多了!”
宋潔玉猶豫了下,輕啟朱唇:“我怕說出來,嚇到你們……葉建設做修復古董,迄今為止,也不過幾周的時間。”
陳茵茵的身形肉眼可見的晃了下,她差點沒後仰栽倒在地上,葉建設幾個星期就賺了常人這輩子都積攢不下的財富,這還是她一事無成的乾弟弟嗎?
偏偏不是葉建設自己敘述,而是藉由宋潔玉的嘴。
陳茵茵明白,哪怕宋潔玉再怎麼痴心,骨子
裡是真誠厚道的姑娘,絕不可能矇騙這一大家子。
張雄武略一沉吟,眉頭不展:“潔玉,暴富的辦法可都在法律文書裡寫著呢,你不能縱容葉建設一錯再錯,錯到底啊!”
即便從先前的談話中,張雄武意識到葉建設今時不同往日,可一個人能靠做生意,做到幾萬塊的收入,也太扯淡了,什麼生意如此暴利。
宋潔玉忍俊不禁:“哪有您想的那麼可怕,葉建設要是敢做違法的勾當,我第一個不答應,他是站在風口,起飛了。”
“風華技校不是集中報到點嗎?葉建設就想了法子,以冰棒、冰水為賣點,吸引顧客,果不其然,好多新生都來光顧生意,我每天都有記賬。”
隨著宋潔玉手裡遞來的賬本,張雄武是徹底信了。
曾經陳茵茵還瞧不上私營的小攤販,佔道經營,素質又低,累死累活賺的都是辛苦錢,比的是誰吆喝的嗓門更大。
然而葉建設用結果,打了所有人一耳光,馬乾虎更是半天回不過神,他比傳聞中還要神。
3萬元啊。
要知道,他和陳茵茵比葉建設大了6歲,雖然有定所,可手裡的鈔票也從沒超過1萬塊。
張雄武有節奏的用手指關節,敲打
桌子:“葉建設讓你不宣於口,是好事,他考慮得對。村裡人就是見不得人好,捧高踩低,眼紅嫉妒起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似乎這話是對宋潔玉交代,實則是旁敲側擊,叮囑陳茵茵別洩露。
眾人剛要繼續展開討論,大門就轟然落下,葉建設哼著小曲,提著兩條黑魚和排骨來了。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自己臉上,葉建設忽然感到受寵若驚,他嗅出陰謀的味道,詢問說:“稀客啊,茵茵姐你也來了。你們都擠在這,幹啥咧?”
陳茵茵改變了對葉建設的固有看法,這會兒面上含笑。
“我這乾弟弟真給我長臉啊,擺攤做生意,都做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