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文舒也緊張了起來,皺眉道:“他出去多久了?”
宋潔玉思考了一下,道:“怎麼也有二十分鐘了,出去接電話的時候,護士說那個人是有急事找他。如果是急事的話,理論上會偏向於長話短說,沒道理二十多分鐘還說不完。”
張文舒琢磨了一下,道:“而且電話費也不便宜,如果他們口中的急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得清楚的,一般來講就不應該在電話裡說了,而是約個什麼時間見面說。”
“所以,他會不會直接去赴約了?”
宋潔玉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如果他要出去見什麼人的話,一定會先回來和我說的,他不捨得我在這裡擔心他。”
想想這對夫妻之間的膩歪勁,張文舒忍不住笑了起來:“說的也是,建設確實不是這種人。”
“不過,如果沒有這種可能的話,葉建設那邊可能就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你出去找一下葉建設,在醫院的話,人應該不是很難找。”
旁邊的警員答應下來,離開了病房。
冬至坐在宋潔玉身邊,不知道在哪拿了一方漂亮的帕子,正在小心地擦拭那
把沾了血的匕首。
雖然這把匕首的來歷讓她多少有點難受,但不能否認的一點是,這確實是她用過最合手的匕首了,她還是有那麼一點喜歡它的。
等著擦乾淨了,她又從小口袋裡抽出一方繡著金盞花的手帕,包著匕首送到宋潔玉手中。
“姐姐,你看這個手帕是我昨天晚上繡的,送給你。”
這個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像極了在討糖果的小孩子,將手帕上的虞美人展示給宋潔玉看:“這個花叫金盞花,我覺得,它很配你。”
神聖純潔,守護陪伴……
宋潔玉心裡微微一顫,接過東西的手也頓了一分。
旁邊的張文舒自然不知道這麼細膩的東西,見著冬至把東西遞給宋潔玉之後,又開始擺弄自己的那把刀子,不由得皺起眉頭,道:“冬至,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小孩子不要玩刀。”
冬至撇了撇嘴,道:“你應該慶幸我帶著刀子,要不然剛剛我們開門進來,那個人指不定會對姐姐做什麼。我身上帶著刀,可以直接把人制服了,但要是不帶可就不一定了啊。”
張文舒本就不是一個擅長口舌之爭的人,冬至又
思維活絡牙尖嘴利,他自然是說不過她的,只能是又提了幾句小孩子玩刀危險,這個話題也就這麼算了。
病房裡再次回到安靜,張文舒不由得開始擔心葉建設那邊到底是出了什麼情況。
畢竟只是打電話的話,五分鐘十分鐘也就回來了,但是那個男人趁著這個機會溜進宋潔玉的房間,顯然就是早有預謀。
既然早有了計劃,那自然不會只算計進宋潔玉這邊沒有人,為了防止中途葉建設回來,那個男人,或者說他的同夥,一定會做出點什麼牽制住葉建設。
想著,張文舒看向了宋潔玉,道:“這樣提問或許有些冒昧,但我想知道,那個人專程來你的病房威脅你,是想要拿到什麼東西?”
宋潔玉猶豫了一下,想著面前這個人是公安,說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便沒有瞞著他,道:“他想要一把玉梳,就是之前建設和你們去鎮西湖的時候,打撈上來的那把玉梳。”
聞言,張文舒神色就變了變,但很快就恢復如常,道:“原來是那把梳子啊,當初建設撈上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它不是俗物,現在看來,能引起這樣的爭端的,
果真如此。”
宋潔玉心思一轉,道:“張局,這把梳子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我覺得它除了樣式看起來很漂亮之外,和建設店裡的其他玉梳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或許是和宋潔玉說話的時候,張文舒潛意識就覺得宋潔玉不是什麼需要設防的人,聞言也沒有什麼防備,直接道:“每件東西給人帶來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我從小對這些東西就比較敏銳,或許是某種玄學吧。”
“建設把東西打撈上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東西不同尋常,它帶給我的感覺太怪了,又溫和又森冷,能看出來是個有年頭的東西,但卻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說著,張文舒又試著問道:“那個人找你要這個東西的時候,有沒有說它到底怎麼回事?”
想到那男人已經被張文舒他們帶回警局了,如果張文舒想要知道的話,就算是她不說,張文舒也可以直接詢問那個人。雖然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會不會說出來,但總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