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油漆裡還會被狡猾的刀疤臉再加入一些特殊藥劑,這種藥劑的味道和油漆類似,能夠讓執法者的搜尋犬短暫失去功能,加上油漆的味道混在一起,這才是他們把貨藏在車裡隱秘部位一路沒有被沿途關卡執勤的執法者們發現的原因。
本來跟交易物件約好的是晚上八點碰頭,但刀疤臉畢竟是“老江湖”每次都會自己帶人提前來到交易地點勘察地形,一是怕對方黑吃黑,二是怕執法者們設伏。
環顧了一下四周的荒山,刀疤臉對著手下吩咐道:“黑子,阿狗,你倆去看看周圍有人沒有,順便把地形摸熟悉,如果出錯了咱們跑也得有個路線。”
黑臉男人和乾瘦黃毛答應了一聲就各自選了個方向分頭行動了。
“鬍子,你去車上搬貨。”墨鏡男對著絡腮鬍說道。
絡腮鬍點頭,隨即走到副駕駛拿出撬棍等工具到後座去撬開座椅。
墨鏡男摘下墨鏡,露出了凌厲的雙眼。點了一支菸後他爬上了車頂繼續觀察著四周。
選擇在這荒郊野地交易不是因為特殊愛好,就是為了防止出現突發情況方便撤離。
畢竟人生地不熟的,開著車撤簡直就是找死,往這荒山裡一鑽藉助天然的遮擋物藏身才是上上之策。
至於車怎麼辦
?車丟了就丟了唄,他們一次交易賺的錢可夠買不知道多少吉普車了。況且他們四人手上都有些傢伙,大不了找地方搶一輛車。
憑藉著謹慎小心加上心狠手辣刀疤臉這幾年才能從不失手。
幹這一行那就是把腦袋裝兜裡討生活了,這種違禁藥物超過五十克就足夠搶斃,按照吉普車上的貨物總重量,這四個人不知道得死多少次。
兇悍的刀疤臉不怕死,但也想多活一點,每次掙得錢很多也不敢往銀行存,更不敢給家裡太多。基本上都是透過熟人把錢換成金條一類的貴重金屬藏起來。要是賺了錢還沒花就沒命了那豈不是很虧?
他刀疤臉還打算再幹幾次就帶著全家跑到國外享天倫之樂呢!
這種人他從沒想過被他違禁藥品搞得家破人亡的人有多慘,他只想著自己。
約莫二十分鐘,黃毛和黑臉男氣喘吁吁的向刀疤臉報告,一切正常。
撤退的話更容易,四周有很多灌木叢,到時候一起往裡一鑽只要不跑散了就行。
此時,絡腮鬍已經完成拆卸,從車裡走下來衝著還在喘氣的黑臉和黃毛說道:“哥倆,來拿傢伙!”
黃毛和黑臉紛紛從絡腮鬍手中接過一把手搶和三個彈夾。從外形看,這應該是民間黑作坊仿製的
執法用配搶。
“大哥,這是你的。”絡腮鬍吧剩下的一把遞給刀疤臉。
刀疤臉接過後對黃毛囑咐道:“阿狗,咱還是老規矩,你瘦,你去入口處貓著。一旦有意外情況就打搶示警。”
“好!大哥!”黃毛從車上拿下一件迷彩色的舊外套就往入口處跑,只見他往灌木叢一鑽就再也沒用蹤影了。
“黑子,打電話聯絡買家過來吧。”刀疤臉說道:“把地址說清楚,必須讓他們來這交易要不然貨不賣了。”
“是!大哥。”黑臉男趕緊照辦。
看著已經下班的夕陽完全消失在西邊,刀疤臉莫名感覺心裡一陣煩躁,隨即又把每個環節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沒有發現紕漏後只能長出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煩躁感準備著交易。
與此同時,連山縣的一個像是作坊一樣的建築群裡的一件鐵皮房子裡傳來了啤酒瓶相撞的聲音。
這屋子裡一共是六個大漢,他們正在吃著火鍋喝著酒。旁邊的矮桌上出現的生鮮肉菜有著和這裡環境格格不入的價格。要知道,光是那一盤牛肉就得不少錢,也不知道這作坊到底是幹什麼的能讓他們這樣吃。
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想起,為首的一個平頭男罵了一句後放下筷子,一塊肥嫩的涮牛肉成功躲
過被吃掉的命運。
放手機的桌子距離他們的火鍋桌不過步,這平頭男一路走過去竟不知提到了多少個啤酒瓶子,叮叮噹噹一通亂響。
好在終於是拿到了手機,平頭男走出去接通了電話。
約莫五分鐘吧,平頭男回來了。順腳踢翻倆啤酒瓶子後口齒略不清晰地說道:“別他媽吃了!跟我幹大事去!客人來了!”
大事指的是什麼事他們這幫人在清楚不過了,這貨吃火鍋的人就是要和刀疤臉他們交易的本地不法分子。
“可算來了!這幫沿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