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的執法者雖然知道張斌現在正在氣頭上,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給吳大龍解釋了幾句。
“這些客觀原因和藉口不要告訴我,在我這沒這麼多意外情況。既然他擔任了總指揮就得讓人民群眾承擔任何安全隱患!立馬告訴他,四十八小時內抓不到人他就不用回執法局上班了!”
……
“根據逃犯逃竄的方向沿途所有片區執法者都動員起來設卡攔截,不過逃犯逃跑的方向是我們連山縣和東光縣的交界處,逃犯極有可能向東光縣繼續逃,我們需要隔壁兄弟單位的協助。”
張斌雖然生氣,但也不敢怠慢,立馬向市裡的主管領導打電話彙報。
這電話一是為了通報案情進展,兩名搶了摩托車的逃犯極有可能躥到隔壁縣,這是巨大的安全隱患肯定要及時通知。
二也是請求隔壁縣的執法局能協助追捕。
市裡的主管領導直接在電話裡就把張斌給罵的狗血淋頭。“張斌,你行啊你!你的管轄區域出現不法分子交易合著你抓不到人就把他們往隔壁縣趕?你這是沒事找事?看來你升職的事還得再考察考察…”
“要再出什麼岔子你這二把手也別當了!”
滿臉通紅的結束通話電話後,張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問道:“我們這邊傷亡情況如何?”
“一名武裝執法者腹部中彈,已經送醫急救。”
“通知醫院,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搶救我們的同志!”張斌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
……
此時,導致吳大龍和張斌都被一通臭罵的罪魁禍首刀疤臉絡腮鬍二人組騎著搶來的摩托躥了五公里後就停車了。
也不知該說是天要他死還是運氣不好,這摩托車的油箱見底了。
旁邊的一處河流刀疤臉找到水深的地方帶著絡腮鬍兩人合力把摩托車進行了一個水葬。
隨著撲通一聲,摩托車永遠的離開了陸地長眠水底。
不過這也是暫時隱藏痕跡罷了這河水最深的位置不過才到兩人腰部,等天亮了這摩托車肯定是要被發現的。
刀疤臉和絡腮鬍也沒有順著路一直跑,他們知道巡犬的厲害。所以這兩人直接淌河而過,向著對岸的山林徒步逃竄。
密林裡一個隱蔽的地方,刀疤臉幫絡腮鬍簡單進行了包紮。好在流彈只是劃破面板並沒傷到骨頭。
一路躥了這麼久,傷口已經結痂從衣服上扯下一點布條當做繃帶包紮一下就行了。
刀疤臉看著絡腮鬍胳膊上的傷口臉色逐漸難看,血的味道本就濃厚,靈敏的巡犬找到他
們只是時間問題了。
現在所有的交通要道應該都設有關卡,兩人就算運氣好再搶一輛摩托車只怕也跑不了多遠。
目前這處境也只有往樹林子裡和山裡鑽這一條路了。
可是鑽山裡也不保險,體力不支的情況下能跑多遠呢?並且以絡腮鬍這滿身血味巡犬是不會忽視他們蹤跡的。
刀疤臉心裡做了打算,對絡腮鬍說道:“鬍子,咱哥倆就在這分開吧。是生是死就看造化了。”
絡腮鬍滿臉不可置信,按他現在的狀態,分開逃命還不如把頭埋進河裡直接淹死呢!
“大哥…可是我。。”
“沒什麼可是的,一個人死總比倆人一起去世好!”刀疤臉打住了絡腮鬍的發言。
絡腮鬍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可是看到刀疤臉一副要拔搶的樣子還是閉嘴了。
“我得提醒你一句。”刀疤臉冷聲道:“被執法者打死總比被抓住強,萬一你嘴不嚴實把什麼都告訴他們了,上面的人不會放過你的家人。不要相信執法者說什麼減刑的話,以你的罪行不死也得關五百年!自己死總比全家暴斃好!”
絡腮鬍眼神裡失去高光,輕聲說道:“我明白了,大哥。”
刀疤臉砸了咂嘴,從包裡取出一捆鈔票塞給絡腮鬍,說道:
“要能跑出去自己想辦法回去吧,確認你安全後會有人聯絡你的。”
絡腮鬍沒有答話,把錢塞進口袋後找了個方向就躥沒影了。兩個出生入死的同伴到最後也沒像樣的告別,臨分開兩人心裡想的都是抓到對方別抓到我!
刀疤臉也不急著鑽樹林,他先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彈藥數量,當發現只有最後一顆子彈時他有些後悔沒把絡腮鬍搶下了。
最後一搶開完這玩意就是一塊鐵,沒有搶他刀疤臉的戰鬥力將下滑百分之七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