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有一米六三的喬初花算不上矮,但在姜寬這龐然大物面前就顯得無比小巧了。
略微後退一步以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矮之後,喬初花說道:“我們醫院經常開討論會,會議上基本都是說一些讓病人恢復更好的方法。”
“保持心情愉悅對於病情恢復來說也是必不可少的。總鎖在病房裡我看你也挺無聊,所以晚間帶你出來散散步。”
喬初花對於自己的理由感到很蹩腳,不知道姜寬會不會信。
姜寬眼珠轉了轉,恍然大悟地說道:“你們醫院真是關心病人啊!等我出院了給你定一個錦旗送來!”
院子裡的燈光不算太強,再加上兩人的位置差不多是在綠植比較多的地方,朦朧的夜色讓喬初花看上去比平時更好看了。作為職業保鏢的姜寬可從沒時間談戀愛。此時看到被朦朧夜色籠罩的喬初花,姜寬心裡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欣喜來。
夜間的散步兩人之間並沒太多溝通,把姜寬送到病房後喬初花就準備離開了。看得出來她今晚很開心。
至於為什麼開心姜寬肯定是想不到了。
“護士小姐。你該不會把明天白天地散步用在今晚了吧?”姜寬趁著喬初花還沒走,發出了疑問
。
噗嗤一聲,喬初花被姜寬這一問給逗樂了。笑著說道:“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今晚就當做是額外的吧!”說完,喬初花就準備推門離去。
“那明天晚上我還能…”姜寬滿臉笑容地問道。現在的他也沒什麼奢求了,能多出去逛逛就已經很不錯了。
喬初花聽到這話身體一僵,心裡又莫名升起期待。說道:“明天再說咯!”
病房又恢復了安靜,姜寬躺在床上回味著難得的晚間散步。對於自己散步那個護士小姐為什麼那麼高興姜寬想破了頭也沒想明白……
張德玉今天心情不錯,馮飛沒有騙他,真的給他安排了工作。
在新的工作環境裡張德玉一入職就是設計顧問,每天就是負責審閱設計師們出的圖。對於“張老師”這個久違的稱呼張德玉今天算是聽爽了。
“別傻笑了,你從下班回來吃飯到現在一直傻笑。有啥好事啊?”張德玉的妻子坐在床頭的梳妝鏡前拍打著水茹,問道。
“呵呵。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盡其材,鳴之而不能通其意,執策而臨之,曰:天下無馬。嗚呼!其真無馬邪?其真不知馬也!”張德玉側臥床上,搖頭晃腦地吟了幾句。
張德玉
的妻子也是上過大學的知識分子,對於這位古華夏名人的名作《馬說》當然也是知道的。
“老張,聽你這意思你是遇到活伯樂了?”
“哼哼,我這匹千里馬還是被人發現了啊!”張德玉自豪地說道。
張德玉不是千里馬,馮飛也更不是伯樂。哪有一個搞建築的來給一個搞服裝設計的千里馬當伯樂的?況且,哪有千里馬拿著補助出去花天酒地的?
第二天上午,劉澤來到了公司。經歷過年會之後每個人似乎都更有幹勁了。把新設計和設計部開會討論後劉澤回到了辦公室看著報表。
剔除了那個當時自己招進公司最後卻因為拿著補助瞎混的張德玉後劉澤感覺心裡安生多了。
現如今公司雖然取得了一部分成績但是想身居高位混日子可還不太行,再者說如果真有什麼特殊貢獻混就混了,頂多劉澤稍微敲打一下。張德玉一個不過只是來得早的老屁股還想混日子?想都別想!
“阿嚏!”坐在獨立辦公室裡看著今日早報的張德玉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張德玉起身,撥開百葉窗的一點,往外瞄著。
當發現外面的員工都在辛勤工作,張德玉覺得自己真是
太幸運了。
原來在劉澤那,幾個同水平的設計師每天在那搞“良性競爭”。出的圖是一個賽一個優秀,自己這匹千里馬硬生生被那些把成功需要百分之一的天才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這句話信以為真的下等馬們卷死了。
現在倒好,往辦公室一坐就是審審圖,還專門配了個助理。每天來想找點事做都沒事做。
張嶽名下這家公司的人都很自覺,每次交圖之前都會自己審查一番,覺得不錯才往上交。所以張德玉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把圖拿來看看,然後裝模作樣點評幾句,最後點點頭就行了。
最重要的是這家公司的員工們那是真懂“人情世故”。員工們見了張德玉那可都是點頭哈腰地叫著:“張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