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通話後,劉澤始終是抬不起頭。
他雖然已經做過心理準備讓兩人見面,但是這一切似乎來得太突然了。
“別捂臉了!走吧,咱們也出去放鞭炮吧!”董玲玲推推劉澤,說道:“哎呀,你這麼害怕幹嘛啊!”
劉澤仰起臉,深呼吸幾口後表情自然了一些。
……
午夜剛到,鞭炮的噼啪聲不絕於耳,這是所有人對舊年的告別,也是對新年的歡迎。
第二天一早,小區裡的地面被紅色的鞭炮遺留物鋪滿,滿是喜慶之意。
黑色寶馬車駛出小區後向著高速公路而去。
現在是早上八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晚上六點可以抵達南都。
看著後座上董玲玲給楊心雨買的禮物劉澤這才明白昨天兩人逛商場時她為什麼要買這麼一堆護膚品。
“專心開車,不要往後瞄!”董玲玲教訓了一句後就微微放低座椅躺著休息了。
劉澤現在有些後悔給張木放假了。這十個小時,怕是要自己開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新年到來,大年初一的太陽比前幾天的大了不少,暖洋洋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得人很舒服。
整條高速公路上車並不多,劉澤開得也比較放心。
“去一趟服務區吧。”董玲玲看了一眼手
機上的時間,說道:“去休息一會兒,後面我開。”
聽到這話的劉澤比那些被赦免死罪的犯人還高興,頓時就來了精神。
在服務區休整過後董玲玲開啟後備箱換上了平底短靴,坐上了主駕駛。
車內的音樂也從清澈歡快的曲風變成了劉澤聽了都想跟著搖擺的搖滾風。
一路平安,終於是六點半抵達了南都。不過開車的已經換成劉澤了。
楊心雨算了算時間,換好鞋子準備出門。
“這都該吃晚飯了,你去哪呢?”楊自強從廚房他探出頭,問道。
“劉澤來了,我就不在家吃了啊!”楊心雨笑著說完就歡快地離開了。
楊自強嘆了一口氣,看了看緊閉的房間門。
自打之前張秋實為了領雞蛋而去參與了個什麼公司後就神神叨叨的,天天說自己一定能賺大錢。楊自強試著勸過幾次也是無功而返。
“好好地一個家,就剩下我一個人吃飯咯!”楊自強的自言自語顯得有些悲涼。
……
劉澤從沒想過會是這個樣子。坐在後座的他看著開車的董玲玲和副駕的楊心雨有說有笑彷彿是親姐們一般就覺得自己還沒睡醒。
輕拍了自己幾巴掌後,劉澤接受了現實。
楊心雨對於劉澤和董玲玲的到來
還是做了點準備的。
好在南都有過年期間還營業的棋牌室,三人才算是有了去處。不過這三人麻將確實有點奇怪。
“玲玲姐,我老是聽劉澤提起你,他說你對他的生意地幫助居功至偉。”楊心雨真誠地說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你比我想象中要漂亮多了!”
“劉澤也總提起你,他說你是最獨一無二的寶貝呢!”董玲玲的表情不像是說違心的話。
她倆越是親密劉澤就越慌。在劉澤心裡,這不過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劉澤你幹嗎不說話啊!縮在後面跟個大鵪鶉一樣!”楊心雨回頭皺眉道:“難道你不高興我們倆見面嗎?”
劉澤嚇得一激靈,過年的喜悅此時已經無法平復他內心的憋屈了。
“沒,沒。你倆聊得那麼開心我加不上話。哈哈。”劉澤撓撓頭,尷尬地說道。
與車裡尷尬氣氛截然不同的是京都醫院裡已經醒過來的馮飛。
活了快三十年,馮飛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會在醫院裡過一次年。面對著手下的噓寒問暖馮飛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董玲玲的那一腳在他的身體和心靈上都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痛。
“飛哥,張少來了。”一名小弟從外面進來之後趴在馮飛面前
報告著。
雙目無神的馮飛終於是打起了精神。
“張少…我…”按住強行起身的馮飛後張嶽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好躺著吧!工程上的人我已經派人招待過了,這次給你的分紅翻倍!”
馮飛心裡一暖,沒想到自己受了傷還能得到張嶽的翻倍分紅。
“踢你的是董玲玲那個賤女人吧!”張嶽話鋒一轉,問道。
“是!她和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