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內,楊自強一邊洗菜切菜一邊時不時的扭頭觀察女兒房間內的情景。
“喲?他們倆怎麼把門給關上了?”楊自強這話似乎自言自語但又好像是說給張秋實聽的。
張秋實聞言快速放下手中的活,雙手在圍裙一擦,扭頭就把廚房的門拉上了。
楊自強詫異得問道:“秋實,你這是幹嘛?怎麼把廚房門關了!?”
張秋實瞥了一眼老楊同志,訓斥道:“你說說你!這麼大人了能不能有點長輩樣子,偷偷看自己女婿和閨女獨處,也不害臊!為老不尊!”
楊自強臉上浮現出一絲委屈,一邊說著一邊比劃:“不是啊,他倆。那啥,單獨在房間裡哎!那啥,哎呀!還把門關山了!他倆…”
楊自強激動地比劃著,作為一個有傲骨的知識分子說那些詞彙讓他有些難為情,終究是沒說出口。
以張秋實這麼多年對他的瞭解,應該能明白他所表達的意思吧!
“趕緊洗菜切菜!耽誤做飯中午吃啥去?”張秋實看懂了也裝作一副沒看懂的樣子,催促道。
楊自強的嘴巴張了張,沒發出聲。因為張秋實的雙眼正在凝視著自己,那股想跪下的衝動一下就躥到了腦海。
心裡掙扎半天后終於是恢復了正常,垂頭喪氣的老楊只能繼續洗菜切菜。
“這算什麼事啊!在自己家裡嗎,作為當爹的
一家之主,還不不能管這些事了?”楊自強這次很聰明,只是在心裡吐槽道。
“老楊,你說小劉他給我備了什麼大禮物啊!大的都沒法帶回來!哎呀我太期待了!”張秋實陷入了對劉澤口中的禮物的幻想中,不過委屈的楊自強此時正把菜葉子比作自己老婆,在抒發內心的不滿呢,沒有搭理她。
……
“小劉,這車是你買的?多少錢?貴不貴啊?”張秋實打量了一番車的內飾,撫摸著真皮座椅問道。
現在已經是午飯過後了,張秋實楊自強夫婦和女兒坐在後座,由劉澤駕車。
對於此行的目的地,劉澤到現在還對二老保密,不過楊心雨已經從飯前的“壞事”環節中得知了。
劉澤解釋道:“兩百萬以下吧,具體多少不記得了。這也不算太貴的車。回京都我準備給心雨也買輛車,代步出行。到時候我們去挑挑。”
這車價一說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驚呼,或許就算現在劉澤掏出一個飛機來張秋實也不奇怪了。
“老楊,你看看小劉對心雨多好!還專門配車呢!”實在的張秋實不放過任何一個誇女婿的機會。
楊自強只是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似乎還對剛才的訓斥懷恨在心,又似乎是對自己妻子這無限吹捧有些反感。
見不得妻子丟人現眼,楊自強轉移話題問道:“心雨,咱
這是去哪啊?”
這不是第一次發問了,午飯過後歇息時劉澤就說待會就去看下一個禮物。
他老楊和張秋實心裡都對這下一個禮物感到疑惑,這小劉葫蘆裡買的什麼大藥?還帶不到家裡來,非得出去看?
楊心雨安慰道:“一兩句話也跟您說不清楚,爸。稍安勿躁,十幾分鍾就到了。到時候您就明白了!”
楊自強見女兒也不吐露,只能作罷,暫時將好奇打壓。
他聽說過年輕人玩的“驚喜”只是沒想到這詞也用到了他和張秋實身上。
當車子在經過一個路段時,楊自強指著窗外的一所學校興奮地說道:“小劉你看,那就是南都三中,叔叔我就在這裡任職,做教務處處長。順便教些繪畫聲樂這類的藝術課。”
“心雨跟我提過,她說您的藝術造詣要遠超學校內的其他同行老師。您的學生也有不少得獎的。”劉澤不露痕跡的拍馬屁道。
“小劉你可別太抬舉他。就一個不管事的處長和教音樂而已。也不知道自豪什麼,尾巴都撅上天了!”張秋實的嘴就真的和刀子一樣,在外人面前損自己丈夫也毫不留情。
這話說的有點太損,劉澤也不知道怎麼圓了。
楊心雨還是孝順,輕拍楊自強幾下示意他不要和母親一般見識。
這一家三口的座位分佈很有意思,張秋實坐在左側最
裡挨著楊自強,楊心雨則坐在楊自強的另一邊。
這麼做還不是因為張秋實嘴巴太毒說話不留面子,其他兩位親人都對她有點敬而遠之。
但究其核心,這家裡的話事人是張秋實。
誰讓知識分子老楊同志尊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