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根拿著菸斗的手微微顫抖,混了幾十年黑道,他當然知道自己待會要面臨什麼,不過畢竟是老江湖,土根並沒表現出驚慌而是跟隨楊勇手下上車。
這一夜,註定不平靜。
劉澤在和董玲玲協商過後回到了京都,津門那邊後續的事就交給董玲玲與各方面接洽。
“心雨!我回來了!”劉澤推門而入興高采烈地說道。
“你回來了啊!學校那邊課都上完了,差不多一週後去考試就行。”楊心雨放下書,撲倒劉澤懷裡在他胸口蹭了蹭繼續說道“這一週我可沒事了,能不能陪我?”
看著楊心雨滿懷期待的眼神實在不忍說一個不字。
反正津門那邊有董玲玲坐鎮,而京都這邊的市場也趁機修養一下,給京都的家族們一個自己認慫的假象。
“好!我陪著你!”劉澤在楊心雨粉嫩的小臉上親了好幾下後說道。
就別重逢的兩人照例上演了一出天雷勾地火,從簡單吃完晚飯後的九點一下持續到夜裡一點。
最終,精疲力盡的兩人抱在一起甜甜地睡去。
與京都這邊的平靜大相庭徑的是九龍會這邊的雞犬不寧。
當上話事人的楊平並沒有很高興,反而他總覺得
有事要發生,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
土根被帶走只是個開始,楊勇當晚綁來了所有叔父輩,此時一眾叔父輩正不斷地叫罵著楊勇欺師滅祖。
但楊勇此時卻異常冷靜,他看著這些七老八十還一副囂張跋扈樣子的叔父們冷笑道:“當年楊家的地盤是靠先祖們一點點打下來的,你們這幫老傢伙年輕的時候沒有作為老了卻仗著輩分白吃白喝。我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要麼那一筆錢給我滾出津門要麼直接死在這!”
原本還想用輩分壓制楊勇的叔父輩們此時一個個臉色慘白,更有甚者直接開始狂抖不止。
“楊勇!我可是一直幫你說話的啊!是土根那老東西臨陣倒戈!”倔牛此時和其他叔父一樣被綁起來躺在地上。
楊勇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說道:“土根我已經收拾了,你們暫時不會再見面,如果你們不願意拿錢走人我立馬送你們去見他!”
混了多年的叔父們當然知道楊勇這話是什麼意思,瞬間一個個嚇得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說道:“我離開津門!不要殺我,我離開!”
於此同時,九叔家中。
“楊俊啊,大晚上來找我這老骨頭
有什麼事嗎?”九叔將茶倒進小杯子衝楊俊做了個請的手勢。
“九叔,你記不記得那年龍哥第一次帶著我們仨來您這裡說要當話事人?”楊俊端起杯子緩緩地說道。
九叔怔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是啊,那時候你們幾個剛嶄露頭角,楊勇和楊平那時候關係還很好呢!”
楊俊見九叔還記得,表情變得有些陰冷後說道:“當時您提議我們分散開組成一個良性競爭,這您還記得吧!”
“對對對,是有這回事。”九叔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笑著說道:“當時我對楊勇和楊平說他們也有機會做話事人,然後讓他們和楊龍分開各自發展。後來你們幾個在短時間內就甩開了其他人,成了九龍會的中流砥柱!”
楊俊聽著九叔的話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發抖,茶杯中的茶也隨之盪出波紋。
“是啊,中流砥柱,多好啊!”楊俊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
九叔並沒在意楊俊的反常,反而起身將黑膠唱片放到高檔留聲機上,悠揚的曲調隨即響起。
楊俊聽出來這曲子是《友誼地久天長》。
“九叔,您知道後來楊平和楊勇還有龍哥變成什麼樣了嗎?”楊俊走到九
叔身邊扶著他往沙發走去。
“啊,我知道,他們好像一直為了話事人在爭,我記得在楊龍當話事人之前他們還打了一場。當時執法者都到我這警告我不要再鬧大了。”九叔像是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一樣輕鬆地說道。
聽到這楊俊不知為何心裡抽了一下,將九叔扶回沙發上後,楊俊面無表情的舉起花瓶就向九叔頭上砸去。
年近八十的九叔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跟在楊龍後面從小體弱多病的楊俊居然是送自己走的人。
砸了幾十下後,楊俊掏出手機叫手下進來將九叔抬走,此時的留聲機裡《友誼地久天長》還在不斷地播放著。
……
看著自己手下拼死守在門口楊平知道,一切都結束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