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電話的馮真聽著這有些熟悉的開場白露出了一絲厭惡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完了是吧!”因為喝了太多的酒馮真此時舌頭像是打捲了一般嘟囔道。
說完馮真走回床邊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箱子中所剩無幾的啤酒開啟後又往嘴裡灌去。
喝了一大口後馮真露出了悲涼的表情看著桌子上的一張合照。
“鵬弟,鵬弟啊。我對不起你啊!如果我當時沒有退隱……”馮真哽咽著自言自語道。
桌子上已經有了些灰塵的合照上是年輕的馮真和夥伴王鵬站在津門傑出青年頒獎臺上的合照,而合照上兩人摟著對方的肩膀滿臉微笑。
……
在又餵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後劉澤發現馮真一接通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劉澤一邊將手機在手裡不斷地把玩著一邊眉頭緊鎖的思索著。
自己需要在津門找一個熟悉環境並且有所成就的人作為自己在津門的代言人。李鳳仁在正大公司上班顯然不行,而自己手下目前也沒人對津門熟悉。
在得知了馮真的故事後劉澤就有心拉攏這個曾經的傑出青年。這種人既然能做那麼大生意就代表一定是有些本領的。即使現在被大家族打進了一眼看不
到頭的谷底但是劉澤相信只要給他機會他一定能再度以成功姿態降臨津門。
就算跑去這些不談,劉澤對於馮真的遭遇也是極為同情,自己也算是運氣好,有了董玲玲這個對大家族同仇敵愾的股東以及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大家族少爺徐開生。
“老薑,先找個地方吃吃飯住下吧。”劉澤收起手機,歪頭對前方主駕駛上的姜寬吩咐道。
在劉澤三人在飯館吃飯的時候馮真這邊也是終於喝完了箱子裡的最後一瓶啤酒。
晃了晃空蕩蕩的箱子後馮真有些無奈地站起身,藉著屋外的光看了看桌上指向晚上七點三十五分的鬧鐘後搖搖晃晃的走出門。
此時已經深秋風有些頗冷,他哆嗦著將下巴縮排身上這件又髒又破的大衣衣領裡,往南走大約五十米就見到大馬路,接下來在往東走個幾百米就是馮真的目的地。一個賣東西的百貨超市。
這個百貨超市深受住在附近人們喜愛,不只是因為這是方圓十里內唯一的一家超市,更是因為他家東西相比別處也便宜實惠。
等訊號燈變成綠色,馮真遂走向對面,朝馬路對面的目的地走去。迎面而來的涼風掀起了他的外套。馮真的醉意被
這一股冷風吹散,他將雙手插進兜裡後緊緊的用這件釦子早就不知道去哪了的大衣裹著自己,微弓這身子往前走。
過了馬路他順著大道往前走,這一帶很少出現陌生面孔。只要來到此處就會明白原因何在——這裡路邊的荒地上由近及遠是一整排遊民的住處。
他們或是從某些黑心作坊中逃出的外地工人或是一些向馮真這樣家破人亡的中年男人。
馮真毫不在意的走過這一排用各種奇怪的材料搭起來裹著藍色塑膠布的小屋。
與其說這些是屋子恐怕稱其為箱子更貼切些。不過只是用來睡覺的話這空間也足夠了。這些箱子式小屋附近不約而同地掛著自制的晾衣架,顯示出這裡是生活空間。
此時正是晚飯時間,對於住在這的人來說他們的晚飯多數是用簡單的調料煮一鍋湯再配上煮好的面,偶爾也許會出現一些有些殘破的菜葉子。
一個男子正蹲在荒地接近大路邊的地方啃著一個看上去就很硬的小餅。他有接近六十歲,一頭白多黑少的蓬鬆頭髮被綁在腦後。看起來今天他沒賺到錢。因為幾天前馮真來買酒的時候這個人就是啃著這塊餅,不過那時候餅要比現在大幾
倍。
另一名男子在蝸居的箱子前支起火,用不知從哪撿來的鐵鍋住著一些豆子,看樣子是準備煮一鍋湯。馮真見此人煮豆子湯很多次,想必這個人要比其他鄰居更為富裕一些吧。
整排的箱屋到此為止,如果要問他們為什麼都集中在路的西邊那大概是因為人聚集在一起能更暖和一點吧。在距離超市還有一百米時,一個老婦牽著三條小狗散步。三隻狗都是土狗是老婦養了十幾年的老狗去世前留下的子嗣。
走近後老婦也看見了馮真,於是露出微笑微微招手施禮。老婦也是城中村的居民,雖然見過幾次但沒怎麼說過話也就止步於打招呼了。
馮真透過路燈黃色的光看見她手上提著那家百貨超市的袋子。袋子裡裝著幾塊麵包,應該是她的晚飯。馮真猜測,她一個人獨居,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