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啼哭著。
嚴紹庭幾乎是眼睛都要流出淚來。
還是那句話。
只有經常生孩子的人才明白這種感受。
李時珍和芸娘走到了嚴紹庭身邊。
芸娘小聲道:“郎君且等片刻,奴婢帶著人進屋收拾乾淨了,郎君再進去陪陪夫人和小少爺。”
李時珍亦是伸手拍了拍嚴紹庭的肩膀:“生子如過鬼門關,這一關過了,賓客萬要好好對待家中夫人。稍後老朽也一同進屋,檢視夫人的脈象和身體,開幾副湯藥添補虧虛下來的身體。再看看小少爺的根骨如何,不過老朽如今常在書院,小少爺這邊老朽也能經常照看到,賓客只管放心就是。”
聽著身邊兩人的話,嚴紹庭滿臉的感動,不住的點著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看向別院這邊的管事。
“賞!”
“封上大大的紅包!府裡府外,只要是來的人全都有賞!”
“再派人去陸家,讓小雀兒親自帶人去,不可怠慢了禮數,將親家那邊的人都請過來!”
管事的連連點頭,也是滿臉歡喜的將事情都記下來轉身去辦。
嚴家如今四世同堂,少夫人這頭一胎還是府裡上上下下都在盼著的男丁,他們這些在嚴家的僕役亦是激動不已。
這代表著嚴家只要不出事,不做皇帝嘴裡那等大逆之事,那麼他們這些人就能一直依附在嚴家羽翼之下過好日子。
而在這個時候。
終於等到嚴家陸誥命產下男丁訊息的朱載坖,卻是面帶笑容的看了眼被李時珍和芸娘圍著的嚴紹庭,而後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後宅。
出了嚴府別院後。
朱載坖便帶著幾名護衛,自書院那邊取了馬匹便往京師方向快馬加鞭的趕回。
朱載坖一路馬不停蹄,直入北京城,而後直奔裕王府而去。
到了裕王府前,朱載坖在馬背上看了眼如今已經經由嚴世蕃之手,在多年之後被重新修繕的王府,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一些。
他翻身下馬,快步走進了王府。
前府,在看到王爺罕見回府,早已將訊息傳到了王府後宅。
李妃不知裕王爺為何今日未曾傳訊就突然回府,立馬讓馮保抱著其實已經能開始走路的小世子朱翊鈞,就往前府趕去。
等李妃帶著孩子趕過來時,便見朱載坖正趴在桌案前,大口的喝著茶水。
李妃立馬帶著狐疑,從馮保懷裡接過孩子,抱著走到了朱載坖身邊:“是出什麼事了,讓王爺這般急匆匆的趕回王府?”
朱載坖沒有立馬回答,而是雙手抱起茶壺,直接讓嘴裡狠狠的灌了一頓茶水。
最後他的目光盯上被李妃抱在懷裡的孩子,一把就將孩子抱到了自己懷裡。
李妃臉上一驚。
還未等她開口詢問。
朱載坖已經抱著孩子往外面走。
等走出前廳。
朱載坖似乎才想起來,仍舊是抱著孩子,轉過頭看向李妃:“陸誥命今日順利產子,母子平安。本王帶世子先去一趟西苑,有什麼事等我們回來再說。”
“陸誥命?”
李妃先是面露疑惑,隨後立馬反應了過來。
她瞪大雙眼:“您是說,嚴紹庭夫人今日生了?”
朱載坖點了點頭,就要抱著孩子繼續往外走。????李妃則是雙手重重的一拍大腿:“這可是大事,妾身於情於理也該備上一份賀禮,親自領著人送去昌平那邊!”
朱載坖嗯了聲:“你不用換衣裳,就這身,但帶過去的禮要重,這幾日你也待在昌平那邊,書院裡有我一間院子,不耽誤你歇息。”
李妃連連點頭。
裕王的意思她自然是懂得。
這是要將陸文燕當成自家妹子,那她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是要親自陪著照看些日子,順帶著也是以過來人身份陪著聊聊往後如何養育孩子的經驗。
若是換做旁的人家,李妃定然是不可能如此乾脆的答應下來,而且她相信裕王爺也定然不會如此要求自己。
但現在是嚴家,這就不同於旁的人家了。
只要嚴家在朝中一日,那麼裕王府在踏出那最後一步的路上,就能穩如泰山,哪怕是出現風險也會有嚴家出面給擋下來。
這是就連作為裕王的師傅,高拱也做不到的事情。
只有嚴家!
而朱載坖在交代完後,見李妃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