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定我朝海外商路,保障每歲與外商的絲綢生意能平穩落定。”
協防銀。
這也是大明自建國時,就有的一項雜稅。
用處也如其名,協防軍務。
如果換一種說法的話。
其實現在的徽州府就有一筆協防銀。
就是嚴紹庭剛剛所說的徽州府軍需銀一萬兩千兩百一十五兩。
這一筆一萬多兩的稅銀,其實也是開徵的雜稅,同樣也是用於南直隸的軍務。
可是當嚴紹庭說出在徽州府開徵六千一百四十六兩協防銀的時候。
徐階頓時目光一閃。
嚴訥、潘恩等人更是當即躬身抱拳走了出來。
“臣反對!”
“臣亦反對!”
“臣附議反對!”
“……”
幾人怒目看向嚴紹庭。
伱小子這不是耍我們嘛!
先說取消徽州府歙縣承擔了近二百年的人丁絲絹稅課,大夥就有些意想不到了。
現在你小子竟然弄出個協防銀。
還是六千一百四十六兩。
這不就是歙縣現在的人丁絲絹稅課,換了個名頭,然後按照你嚴紹庭一開始的諫言,轉而分攤到徽州府其他五縣頭上去。
好嘛。
換湯不換藥。
目的還是為了清查徽州府人丁,清丈徽州府田地。
本來提出不可輕易取消稅課的戶部尚書高燿,更是張了張嘴,目光詫異萬分的盯著嚴紹庭。
這小子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硬是被他給說通了。
雖然是換湯不換藥,但名頭卻全然不一樣了。
先將歙縣的人丁絲絹稅課取消。
這就是皇帝的公允聖明。
然後再開徵六千一百四十六兩協防銀。
這名頭可是換了。
為的也是平定他們南直隸的倭患。
合情合理啊。
張居正同樣是看的有些傻眼。
他本來以為嚴紹庭會用別的方法來解決歙縣人丁絲絹這個問題。
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變成了這樣。
目的沒變。
但法子卻是先取消,後協防。
張居正心中一動。
不由就看向了這萬壽宮中的某位新人。
在張居正的注視下。
新人胡宗憲,已經是揮袍拱手走了出來。
“臣,兵部尚書、總督南直隸、浙江、福建、廣東、提調江西平倭事,胡宗憲,有本要奏。”
當胡宗憲如同張居正所想的,站了出來之後。
整個萬壽宮大殿上,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胡宗憲!
眾人這才發現,朝堂之上早就多出來這麼一號實權人物了。
徐階更是心中大為後悔。
自己千算萬算。
竟然將執掌東南諸事的胡宗憲給忘了。
而且更重要的事情是,胡宗憲就是徽州府人!
嘉靖看到胡宗憲出班,臉上亦是露出笑容。
他對胡宗憲可是很賞識的。
尤其是去年浙江道在胡宗憲手上,一舉平定倭患。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才願意將東南五省盡數託付給胡宗憲。
見到胡宗憲走了出來。
嘉靖當即說道:“胡卿,你與朕的五年之約,朕可一直都記著的。”
皇帝開口就是胡卿。
這樣的字眼,又是讓殿內某些人心中一顫。
胡宗憲淡淡一笑:“臣亦不敢忘,決然便是馬革裹屍,也當完成與陛下許諾的五年平倭之言!”
嘉靖點點頭,臉上笑容更盛。
只要胡宗憲能五年內平定東南五省倭患。
別說是兵部尚書的位子了。
他胡宗憲平定東南倭患之日。
就是入閣之日!
那個猛將戚繼光,便是賞一個與國同休的世襲罔替爵位,也未嘗不可!
胡宗憲開口道:“陛下,臣現今得陛下隆恩,居兵部掌東南五省平倭事,節制五省兵馬。
“一日不敢忘陛下隆恩信賴,與兵部、五軍都督府並東南諸省都司衙門及各總兵官往來商議,東南當下正在依照戚繼光所部山字營練兵之法,重新編練新軍,各項開支增多。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