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跟著重病,老爺子最後的願望就是看到兩個孩子成家立業。
原主就這麼稀裡糊塗結婚了,兩人屬於兩地分居的狀態。
難怪穆昔沒遇到極品,原來她的婚事更槽心!
穆昔神色凝重,“媽,我得回房間寫封信。”
“啊?寫信?寫信給誰?”
“應……小秋?”
這是什麼難聽的名字?
田玉琴茫然道:“為什麼要寫信?”
穆昔背影決絕,聲音悲壯,“我知道你不理解自由戀愛,但我希望你別阻止……”
田玉琴問:“你就不能直接打電話嗎?”
穆昔:“……”
啊……
*
原主今年剛剛大學畢業,她讀的是警校,餘水市的警校生已經不包分配,原主成功考入黃巖區公安分局,被分到棋山派出所做民警。
穿越之前,穆昔剛好不小心撞到衣櫃門,原主也撞了頭,穆昔懷疑她們是互穿,她的存款還有不少,原主有足夠的時間去適應她的世界。
穆昔在家裡上躥下跳好幾天,終於惹怒母親大人,被一腳踹了出來。
田玉琴讓她沒事就趕緊去上班,別一天到晚在家“媽媽媽”,讓她回憶起那些年不堪入目的寒暑假。
九十年代的餘水市,和穆昔的想象完全不同。
餘水市有商場,有大馬路,還有公交車。
公交車人工售票,半小時一班車,能擠上去的都有一定本領。
街上趕時髦的年輕人穿牛仔褲、馬丁靴,還有很多露臍裝、緊身裙,好像比穆昔那個年代還要開放。
穆昔則穿上警服。
做了三年房屋銷售,穆昔無比期待成為一名警察。
有編制、有威嚴、處理的都是為國為民的大事。
只有做這種職業,才有成就感!
尤其是這身警裝,帥氣逼人,穆昔穿上了就不想脫。
更幸運的是,穆昔被分配到的棋山派出所就在她家附近,徒步十分鐘就到。
穆昔的人生已經抵達巔峰。
穆昔懷著對工作強烈的熱情與期待,來到棋山派出所……這是派出所?!
穆昔看著眼前破破爛爛的幾棟小樓陷入沉思。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應該是樓建得時間比較久,派出所是神聖的!
派出所分對外服務區和辦公區,民警分治安民警、戶籍民警、社群民警,穆昔是治安民警,不負責戶籍科的業務。
她從小路繞進內院,直奔辦公區。
穆昔推開辦公室的大門,笑容熱情燦爛,“大家好,我是穆昔,傷已經好了,今天歸隊!”
辦公室內鴉雀無聲。
一個蓋著帽子睡覺的男人看了穆昔一眼,再次用帽子遮住光。
除了睡覺的男人,辦公室內還有四人,兩個年紀大些的,兩個年紀小的。
留著平頭的警察臉色嚴肅,語氣不太友好,“所長讓寫兩篇稿子,你寫。”
穆昔的熱情被澆滅。
她不記得開口的民警是誰,只能小聲應下,然後尬在原地。
她不知道工位在哪裡。
這時,一個年輕警察朝她招手,“這裡這裡,快來。”
周謹,警校畢業生,與穆昔同一批的實習生,頭髮偏棕色,是自來卷,眼睛像月牙,蠻可愛。
穆昔坐過去,辦公室內氛圍有些壓抑,她不敢說話。
這就是神聖的派出所?
周謹笑嘻嘻道:“別介意啊,軍哥剛被嫌疑人摸屁股了,哎呦,那嫌疑人長得那叫一個眉清目秀,誰能想到他就對軍哥的屁股感興趣?還想要軍哥的聯絡方式,把軍哥昨天的晚飯都氣出來了!”
平頭警察臉色漲紅,“周謹!閒嗎?!”
他拿著卷宗氣哼哼地走了。
周謹笑得前俯後仰。
穆昔:“?”
嫌犯摸民警的屁股??摸的還是四十多歲的大哥?
周謹笑完,關心氣穆昔來,“你真失憶了?”
穆昔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的名字是……”
“名字不重要,”周謹朝穆昔伸出手,真誠道,“你欠我十塊錢、五頓飯、三杯水,還得在我打籃球的時候幫忙遞兩條毛巾。”
穆昔:“……”
坐在穆昔對面的年輕人看了周謹一眼,他聲音清冷,“你如果不想幫就別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