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亦佳身上的符文便開始往額頭的方向聚集了起來。
那些符文吸收完額頭的那滴血液後,像是嗅到了放在一旁的瓷瓶裡那些血液。
接著,那些符文就像有著自己的生命或者說意識一般,字元開始不斷的閃爍著紅光,然後拆字分解成一點一撇或者一橫,最後都迅速的沿著瓶身爬進到瓶子裡面。
轉眼間的功夫,那些符文便盡數收入瓷瓶之中,陳唯靈將瓶身塞住時,他的心臟也終於恢復了平常的心跳速度。
柳百陽夫婦兩人,看著那些字元不斷的離開自己兒子的身上後,一開始是又驚又喜,最後兩人竟然喜極而泣。
鄧亦佳早已喊得嘶啞的聲音,終於平靜了下來。當符文完全脫離他身上之後,他也因為筋疲力盡,而沉睡了過去。
鄧欣兒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兒子,不停的流著眼淚,對陳唯靈重複說道:“謝謝~謝謝~”
柳百陽也緊緊的握住陳唯靈的雙手,久久不能出聲,最後說出“非常感謝”的時候,眼淚也隨即而下。
陳唯靈遲疑了一下,將瓷瓶先給墨玉保管,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聲音後面的兩句話:以我指骨,現你明路。
很顯然,指骨已經到手了,那麼明路在何處?
回想起青銅鏡的背面,那些上百個坑坑窪窪的凹處,陳唯靈心裡暗道:會不會鏡子背面的凹處,就是用來安放那些字元的?
雖然有著想馬上將瓶子裡的字元,倒在鏡子背面這樣的衝動,只是,這裡始終不是自己的地盤,所以現在並不是去嘗試的時機。
因為心中有事,所以陳唯靈對於後面見到鄧氏的四個老人時,他們隆重的道謝,也覺得有點不想理會。只是礙於禮數,他只能強忍著自己的好奇心,耐著性子和大家說了一些門面的客套話。
原本想早點結束回廣州,結果那個三叔公又大開宴席,款待他們幾個,期間鄧氏的其他族人又不停的過來客套問話,最後柳百陽因為太開心,還親自去到市裡,將梁晉南也接了過來敘舊。
在宴席上,陳唯靈當真是如坐針氈,好幾次都冒出使用傳送法陣,直接回到廣州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