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凍結,讓你心底裡所有的希望都被掩埋。
甚至那一刻林恩想要轟碎這個幻境。
但苦難依然在繼續著。
而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數年的時間,直到這裡的研究散播到了文明社會,直到引起劇烈的反向和聲討之後,政府才扛不住壓力。
於是,一場大火悄然地燃起。
在那燃燒了幾個晝夜的熊熊的火焰中,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歷史的灰燼。
所有的秘密和曾經發生在這裡的殘忍,都在那場大火中被付之一炬。
但她沒有死。
因為她是她所經歷的那場實驗當中最好的樣本,因為她經受住了所有的折磨還能夠存活下來的唯一的孩子,她對疼痛的忍耐的極限,甚至遠遠地超過了所有成年的個體,她甚至都沒有瘋。
她和許多的樣本在那場大火發生之前就被秘密地轉移。
一直到……
“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孩子。”
她睜開那麻木的雙眼時,看到的是那個曾經在數年前那個曾經縫好了她臉上的傷的那個老人,他的頭髮似乎又斑白了許多,但是臉上卻依然是帶著那慈祥的笑容,他臉上的褶皺堆積的更多了。
因為,南北的戰爭開始了。
她所在的那個機構也在戰爭開始後瀕臨破產,戰爭的動員讓他們失去了政府的秘密支援。
“其實你不用驚訝,在當年那場轟動一時的殺人案庭審的時候我就在關注你了,你知道嗎?為了讓他們把你送到那個孤兒院,我為此可是花了一大筆錢去遊說,因為我知道不久之後,那個孤兒院就會迎來一些變化。”
他慈祥地擺弄著那些鋒利的銀製的手術刀。
“你知道嗎?你參加的那幾個實驗,我在其中也有一部分的資助,因為真的,當初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看出了你是一個特別的孩子。”
他的雙眼愈加地和藹。
“你很特殊。”
“甚至在我親眼看到實驗的結果之後,我都忍不住地詫異,因為在第四次實驗結果之後,你的心臟整整停止跳動了十五分鐘。”
他一點點地靠近,臉上的表情收斂而變得凝重而探究,他前所未有地盯著她那麻木的雙眼。
他終於是開口。
“可你卻還活著。”
……
他知道。
如果這個時候能夠有那麼一個人陪在站在她的身邊,就像那個時候的雪莉一樣,就像那隻小狗狗一樣,那她之後的人生,也許就能夠避開那個悲慘的結局。
但是沒有了。
雪莉和那隻小狗狗已經是她所有記憶當中最後的光輝了,從現在開始,從她被關入這暗不見天日的孤兒院之後開始一直到她墜入地獄,都再沒有那麼一個能夠帶著她走出泥沼的人了。
活著就要經受折磨。
她那些所向往的美好只經歷了一個午後,然後就迅速地終結在了那個血染的夜晚,或者說在她想起那些小時候的經歷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所向往的那僅有的一絲的希望也已經沒有了。
這就是她殘忍的命運。
隔著那重重疊疊的幻影,林恩一點一點地閉上了眼睛,低著頭癱坐在他的面前,他們面對著彼此,但是卻隔著無盡的時光。
而世界最大的殘忍。
是你就在她的面前,但是卻無法成為她經歷的一部分,無法成為那個畫中人。
你回不到過去。
你也改變不了那些既定的事實。
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她遺留在這潛意識當中的記憶開始褪色,再沒有了任何的光明,所有的畫面都逐漸地變得一片灰白,也許這就是她眼中最後的世界,沒有一絲的生氣,也沒有一絲的挽留。
但苦難依然在繼續著。
在接下來的好幾年的時間裡,她的記憶都集中在這座潮溼而腐朽的孤兒院當中。
那是集中營一般的生活。
沒有人會關心這裡面真實的情況,因為能夠被送到這裡的,要麼是那些流浪的無家可歸的孩童,要麼是已經失去了雙親的無人監護的孩子,沒人關心他們的命運,就像你不會在乎屠宰場當中的牲畜。
一開始。
所有的孩童都被強制勞動。
但是很快勞動就被取消了,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和最低限度的食物供給,讓他們不可能再創造更多的經濟價值。
他們畢竟不是能夠被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