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的大地。
看著那些舊日的屍骸化作天上的星辰,他獨自走在那戰後荒涼的廢土。
他走了很久很久。
期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就想是在哀悼,又像是對自己所作所為的某種贖罪。
直到某一刻。
他來到了一座被鮮血所浸染的谷地,那一刻他抬起了頭,怔怔地看到了那無數因為這片山谷的特殊地形而積留在這裡的破碎的屍骸,他們並沒有化作天空的星辰,而是破碎地堆積在那裡,散發著蒼涼的死亡。
那些是浸透了怨念和不甘的舊日的殘軀。
它們蠕動著,痛苦著,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就像是死了都保持著對他絕對的信任。
逃出去了嗎?
我們逃出去了嗎?
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是嗎?
他長久地沒有說話,就彷彿獨自在那裡站了無數年,面對著那些破碎的血肉,他終於是沉默地蹲了下來,道:
“能……”
畫面在這一刻轟然坍塌。
林恩吞噬地程序也隨之終止,達到了他所能承載的極限。
猛地在現實當中睜開雙眼,林恩劇烈地喘息了起來,那幾乎逸散出來的靈魂的氣息,在他的每一個細胞當中狂湧,那些記憶蠕動著就要破開他在細胞當中的儲存,衝擊他的靈魂。
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開裂。
那一刻。
林恩幾乎是無法忍耐地猛地抱住了面前被他剝光的巨像之腦化作的那個女孩。
“要裂開了!抱歉了腦子!再過度一點細胞給我!”
已經來不及再徵求她的同意。
林恩一口咬在了她那白皙的脖頸之上,不斷地想要吞食和吸噬她的鮮血。
而她也能夠明顯地看出林恩此時此刻地狀態,只是短暫的怔了一下,也立刻主動地破開了自己的脖頸,讓他得以能夠度如自己的鮮血和細胞對身體進行短暫的壓制。
咕咚——咕咚——
被林恩就像是吸血鬼一樣狠狠地攝取了幾口那巨像的精華。
林恩體內那滿負荷地幾乎要爆炸的細胞,這才終於慢慢地被新攝入體內的巨像之血鎮壓了下來,雖然這是短暫的,林恩也並不會因此而增加更多的巨像的份額,但短暫的壓制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等他慢慢地吸收了他吞噬進去的那些渡鴉的魂力,這種動亂也會被他穩定下來。
“活過來了。”
林恩幾乎是脫力一樣地癱在巨像之腦那個女孩的肩膀上。
巨像之腦伸出那纖細的手指,摁著脖頸上流血的牙印, 眉頭微蹙道:
“你吞噬的超過你的極限了。”
“如果你下次還要吸血的話,我可不會再過度給你!”
林恩恢復著搖頭,虛弱道:“沒事,只要是巨像的因子就可以了,所以也不是一定要血,吸點其他的也可以代替,比如說……”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往她的脖頸下一移。
砰——
腦袋轉了三百六十度,剛吸的那點血(ヾ????)——地一下噴了一半出來。
巨像之腦握著纖細的拳頭,兩隻胳膊交錯地擋在了大有規模的胸前,目光緊盯著他道:
“所以,剛才你是在經歷那隻渡鴉的過去嗎?你看到了什麼?說實話,你剛才的表情非常的不好,我都差點以為你要回不來了。”
林恩固定好了自己的腦袋。
隨即抬起了頭。
腦海當中再一次迴盪起了那最後一幕看到的畫面。
“很複雜,非常的複雜, 特別是最後我看到的東西,讓我有了一種我想都不敢想的猜測。”
舉世破敗。
舊日神明堆積的血肉。
因為這讓他想到了血肉支配者。
他皺起了眉。
因為血肉支配者就是從過往的舊日血肉當中誕生出來的根源,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隻渡鴉最後所出現的地方,又是不是……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