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當中都如日中天的黑夜之城。
所有人都在為之慶祝與狂歡。
而在兩日之後。
伴隨著泰坦頭顱衝那瘋狂之後的沉眠中逐漸地睜開雙眼。
除卻依舊不醒的慾望母樹之外,黑夜城最高的幾大戰力都已經陸續地迴歸,也幾乎是讓所有人都彷彿再一次看到了他們黑夜城最鼎盛時期的模樣。
只是唯有林恩。
在參加了那場盛大的狂歡之後的一連數日,都再沒見蹤影。
……
時間一晃數日。
城外,慾望母樹那龐大的扭曲的樹幹內部。
一座龐大的樹洞之內,林恩穿著一身的白大褂,帶著口罩,目光凝重地在一堆黑暗世界的裝置前,調配和觀測著容器內那些溶液的變化。
而在他的身邊,還有數十位復生的來自黑夜城皇家藥劑協會的最頂級的藥劑師。
而這群夜醫。
也是當初在極端的時間裡研究出解除藍星上那寄生蟲的頂級藥劑師,同時也是幫助他調配出血肉瘟疫解藥的最頂級的瘟疫專家,可以說,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黑夜城才能夠成為抵禦那些疫醫瘋狂散播瘟疫的最前沿。
而在迴歸黑夜城之後。
林恩一刻也沒有歇息,幾乎是立刻便帶著皇家藥劑協會,展開了對慾望母樹的復甦。
而在疫醫的主力被他消滅之後,他也在第一時間聯絡了黑夜城,讓他們派出了足夠的人手,前往了之前墮天使的藏身之地,並儘可能地從其中獲取了大量的疫醫掌握的各種瘟疫的資料。
“林恩先生,我們已經完成了對那些病變組織的解析,再加上您提供的初誕之力的樣本,我們有資訊在最短的時間裡,製造出一種能夠免疫那種詛咒加深影響的藥劑。”
“慾望母樹的根系現階段生長良好,在加上您帶回來的視界支配者的肉料,目前的監控來說,慾望母樹的已經大概恢復到了一個多月前的水平。”
“只是……”
他們望向了螢幕上浮動著的對運往母樹本體靈魂的監測。
沉默了下來。
是的。
慾望母樹的主幹已經在充分的營養下穩固地開始恢復,但是主體的意志和靈魂,卻依然是如一灘死水一樣,這段時間裡他們也已經嘗試過了很多種方法,但是都沒有太好的效果。
這恐怕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問題了,因為那涉及到了神魂的領域。
“我知道了。”
林恩嚴肅地扶了扶單片眼鏡,沉默地望向了螢幕中閉著眼睛的那個虛無的身影。
忘卻了。
就像命運不會留給你那麼多的僥倖。
備份的資料依然停留在十幾年前,十幾年一次的備份,這個週期其實並不算太長,因為對於神明來說,這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可是對於某些已經留下了深深痕跡的關係,又能抵得過多少個十幾年。
“我真的無法想象,有生之年裡,我居然能在這黑暗世界當中遇到第二個掌握靈能的人,林恩先生,說實話,我真的很高興,前所未有的高興。”
迴歸黑夜城的路上。
他和林恩就像是第一次相見一樣,柔和地說了很多很多。
帶著些許的生疏,又帶著那一絲掩藏不住的欣慰。
就和當初第一次看到林恩使用靈能時的那種驚豔一樣,作為賽博文明最後的守墓人,能夠在這黑暗壓抑的地獄當中遇到一位靈能的繼承者,他真的要比任何人都要感觸來的太多。
“艾雯大哥,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林恩就好了,哪裡需要那麼客氣,說的好像我們不認識一樣。”
林恩打著哈哈,彷彿是自來熟一樣地擺了擺手。
“而且這樣的話,也不是第一次聽你說過了,你第一次見我用靈能的時候,那表現得可比現在要激動地多,現在那跟哪啊!”
可是他並沒有等來那以前的一個爆慄。
他只是看到他怔了怔。
然後揉了揉太陽穴,略帶一絲歉意的微笑,就像是在和林恩說,很多在備份之後發生的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
他向林恩表示了歉意。
他希望林恩不要怪他忘記了關於他的事情而生氣,如果他們真的經歷了很多的事情,真的也是很好的朋友,那遲早有一天他們一定會重新找回那些被他忘卻了的友誼,而他也一定會努力地想,全部都想起來。
但林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