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摳出了耳朵裡面的最後一顆花籽,雖然上面似乎還血肉模糊地似乎帶著好像是耳膜一樣的自己的原裝部件,不過……
“問題不大。”
林恩就像是沒事人一樣一根接著一根處理著自己面板上長出來的草和藤蔓,看上去似乎很鎮靜地道:
“應該是操控方法的問題,或者說我現在的身體強度,想要把那些神性激發出來的話,很容易就會遭受到一些必要的反噬,我剛才觸碰了母樹的自然神性。”
雖然這樣的變化也讓他有些訝異。
不過他很快就瞭解可能的原因。
因為他觸碰的是不屬於他的神性,而這種玄妙的事物,就算你掠奪了,也不可能像懵懂的小蘿莉一樣隨隨便便地任由你拿捏,更不要說還要依照你的想法來擺出奇妙的姿勢。
而這恐怕也是為什麼系統不在他的面板上顯現的原因。
因為就算是顯現了,他也用不到。
左左好不容易才從震驚當中緩過來,驚愕道:
“真的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嗎?你剛才都要變成一個沒用的樹人了!”
林恩敲了敲太陽穴,處理完了身上的藤蔓,帶上了單片眼鏡,道:
“和初誕者之力不同,這不是屬於我的力量,那個詛咒者的神印雖然的確很厲害,能勉強撬動那些神性的一些威能,但相比來說,它的位格還是太低了,而神性的位格,本質上是古神的產物,是要凌駕於根源的事物。”
但這並不是說他不能用。
林恩想著,伸出手從自己的頭上摘下了一枚果子,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因為如果是位格的原因的話,那他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對它們進行馴服。
他閉上了眼睛。
再一次按照之前的方法,啟用左左手背上地咒印,然後一點點地追尋著那股聯絡,再一次和之前一樣摸索向隱藏在自己體內的那些被他掠奪來的神性,只是這一次,他動用了那麼一絲初誕者的威能。
因為如果說是位格的話。
那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初誕者之力絕對要凌駕於所有的規則之上,因為它是萬物之母,是一切法則誕生的根源。
只是可惜的是,他能動用的初誕之力的儲量依舊稀少。
就像如果他的身體是一個池塘的話,那初誕之力只佔其中一口服液的地步,你用完了,就只能等他慢慢補充,而回藍的效率其實並不是很快。
慢慢地。
在初誕者之力的加持之下,他再次與那神性進行了接觸。
時間緩緩流逝。
而也就是在下一刻,他再一次睜開了雙眼,他慢慢地從系統空間當中抽出了自己的夜魔刀。
那一瞬間。
就在左左驚異地注視之下,她看到那一縷縷綠色的微光就像是攀爬的泉湧,緩慢地從林恩的手中一點點地蔓延向了的刀刃,並在夜魔刀那鈍鈍的表面之上,逐漸地形成了一圈細微的綠色光暈。
林恩沒有解釋,他睜著死魚眼站了起來。
握著夜魔刀。
然後緩緩地劃過了自己之前撕裂那些藤蔓時破開的面板上的傷口。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明明是進行著切割的動作,可是那些傷口卻是在那綠光的影響之下,一點點地以肉眼可見的極高的效率癒合了起來,頃刻間,那些傷口竟是已經像是完全不存在過一樣徹底地癒合。
他沉吟了一聲。
然後轉過了頭,向著他摳出來的那些花籽揮出了手中的夜魔刀。
一瞬間。
就在左左震動地注視之下,那些花籽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開始生根發言,就在堅硬的花崗岩上,蔓延出來的根系刺入了堅硬的石頭中,一株又一株詭異的植物,頃刻間狂野地生長而起,並在短短的幾秒的時間裡,就生長到了一人的高度。
左左驚愕道:“這……這是……好神奇!”
林恩收刀,揉了揉眉毛,望著夜魔刀上那湧動的綠色的光流。
他捏著下巴,仔細道:
“自然的力量,如果從自然的權柄來說的話,它本身就兼顧著“復甦”與“生長”的特性。”
因為神性本就是通往規則的大門。
而他更加清晰地感覺到,在他用初誕之力中和了那部分自然神性之後,他好像隱約地感覺到,自己的初誕之力,彷彿突然發生了某種性質的變化,它慢慢地沒有任何排斥地湧入了那自然的神性當中,並且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