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建議和他翻臉,等主母他們都恢復之後,我們可以再做打算。”
他敲了敲桌子。
“和談也不用急,我們可以繼續拖。”
“不管那個血肉支配者在搞什麼陰謀,只要等我們的戰力恢復過來,勝負的天平都會傾向於我們這邊。”
因為他們太茁壯了。
加上挖來的慾望母樹的話,明面上的根源都有六個半!
更不要說還是羽毛筆這樣的大殺器。
那到時候。
不管是掀桌子還是其他,主動權都會牢牢地被他們掌握。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沉吟道:
“那和談正式開始的話,我們需要去一趟嗎?”
艾雯搖頭道:“我其實不建議去,就像你說的,雖然那個視界掌控者做保,但誰也不能確定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但如果真的非去不可的話,也得我和羽毛筆去,你不要犯險,如果他們真的動手,我和羽毛筆至少也能保證勢均力敵。”
慾望母樹嚷嚷道:“我也可以去!”
林恩閉眼,豎拳道:“怎麼?剛把你挖過來,還要我再把你扛過去嗎?”
“……”
羽毛筆插在他胸前的口袋裡,罕見地說話道:
“你的是意思呢,林恩。”
林恩盤膝坐在那裡。
扶了扶單片眼鏡。
“艾雯大哥的話我大部分都贊同,不過有一點,如果必須要去的話,得我來。”
此言一出。
艾雯爵士和羽毛筆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臉上。
林恩的臉上帶著微笑,捏著單片眼鏡,道:
“我知道大家擔心我,但是黑夜城必須要有人鎮守,主母他們在這裡沉睡,不能有任何的閃失,而能讓外人不敢進犯的,只有大哥你和羽毛筆。”
此言一出。
羽毛筆還沒有說話。
艾雯爵士直接就對此進行了否定,並且十分堅決。
“我不同意。”
艾雯爵士搖頭,皺眉道:
“如果血肉支配者他們真的要對你動手,你去了不是自投羅網嗎?”
林恩笑眯眯道:“沒事的,艾雯大哥,我是有足夠的能力自保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沒有說,我不是怕他們殺我,而是怕他們趁機對我們黑夜城動手,因為羽毛筆昨天和我說過,禍患有時候並不止死亡,而是那些比死亡還讓你受不了的事情。”
林恩站了起來。
遠遠地望著這座龐大的城市,用力地伸了一個懶腰。
他緩緩道:
“而且我還要和血肉支配者要很多的東西,我要讓他解除對我的權柄,向他要回海嗣小姐兄長的靈魂,很多事情都等著我去做,如果去都不敢去,那還怎麼談呢?”
微風吹過他的髮梢。
就像是帶著一種宿命感,那遠遠的漆黑的城牆,讓他的身軀看上也變得如此的挺拔。
蕭索而決絕。
左左驚異道:“沒用的腦袋帥起來了啊!”
“啊哈哈哈哈!”
林恩捏著自己的單片眼鏡,哈哈擺手道:
“沒有!沒有!也沒有那麼帥了!只是偶爾帥一下罷了,要謙遜啊左左,啊哈哈哈哈!”
“……”
“……”
慾望母樹和艾雯爵士望著在那叉著腰笑的昂揚不已的林恩,怔怔看了一會之後,慾望母樹發出了疑問。
“他這是怎麼了?”
艾雯爵士點頭道:“沒事,癔症犯了。”
“……”
幾個人無視掉背景板中叉腰狂笑的林恩,繼續討論了起來。
“羽毛筆,你怎麼看?”
艾雯爵士轉頭望向和癔症林恩劃清了界限的羽毛筆,詢問道。
羽毛筆停頓良久。
終於寫道。
【我要保證他的安全,特別是在這段時間,我從他的身上預感到了一些禍患將要發生,如果他真要去,我必須陪同。】
慾望母樹猶疑道:“能不去嗎?”
艾雯爵士淡淡道:“不去不就等於沒得談了嗎?視界的那位也是忌憚我們黑夜城的體量,所以才想要折中促和,如果我們不去的話,那正中血肉支配者的下懷,他巴不得如此。”
這個時候。
誰先撕破臉,就等於把那個掌局者推到誰的另一邊。
所以必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