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煩惱,就算有,也很快就又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艾雯爵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所以不管是我還是主母,其實都很喜歡和那個傢伙待在一起,雖然有時候的確很討人厭,但他在的時候,卻是很容易讓我們暫時忘記掉自己身處地獄的事實,忘記掉詛咒加身所帶來的痛苦。”
他笑了笑。
“你不覺得他的對待生活的態度,很值得我們學習嗎?”
巨像之腦頓了頓,隨即閉上了眼睛,轉身道:“那是沒有腦子的傻樂呵,不適合我,而且我也不認為他在的時候能讓我忘記多少痛苦,你們把他捧的太過了。”
說著。
她轉過身,就去邁步。
但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急切的大喊聲。
“左左!左左!!有話好好說!人來人往的,有矛盾咱們回去再解決啊!!”
“我都已經說了不許跟著我,你為什麼還要跟著我!!”
林恩蛋疼道:“我也不想跟著你啊!”
而也就是在那個瞬間。
巨像之腦一怔,下意識地轉過了頭,望向了街道的盡頭,然後立刻便看到了人群當中似乎被什麼拖拽著的赤裸暴徒,正向著她的方向疾馳而來。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躲避,滿臉愕然。
而也幾乎是在一瞬間的事情,他便已經是衝過了人群,伸著左手(ΩДΩ)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怎麼在這兒啊!!”
巨像之腦眉頭一蹙,看著他那怪異的樣子,正想要說話。
但也就在這個瞬間。
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在那眾目睽睽注視之下,林恩的左手便已經是衝到了她的面前,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撲向了她的胸懷。
rua——
狂風呼嘯中,彷彿時間都變慢了一樣,她的瞳孔也是急促地放大。
就在所有人震愕地注視之下。
林恩的那隻手落在了她的胸口。
“……”
“……”
黑夜城並不繁華的市中心。
一座座高聳的黑色高塔,散發著淡淡的神聖的光暈,為整個黑夜城裝點出了淡淡的光芒。
在這天空被永恆的黑霧籠罩的地獄當中,那細微的光明也根本無法照耀城內的每一個角落。
一個個鳥嘴的夜醫和奇異的生物在廣場上穿行。
而自從詛咒之城歸來之後,黑夜城相比於以前,多了數個強大的根源入駐,雖然是友善的,但這依然讓這座城市當中的原住民不敢大聲喘氣。
畢竟偶爾就會有無比龐大的大腦袋橫行地從街道穿過,遇見者無不退避三舍。
而此時此刻。
中心黑夜城“人”來人往的集市當中,氣氛也是相當的詭譎。
縱然是一個個大惡魔在各種攤位前,也是壓低了聲音不敢大聲說話,餘光更是時不時地望向集市當中那兩個閒逛的身影。
“召喚的咒文已經透過各種手段散播出去了。”
艾雯爵士懸浮著走著,拄著柺杖,仔細地校正著手裡的文稿,思索道:
“雖然是廣撒網,但想要被各大世界的生物發現,還是需要一段不短地時間,而只要有一個生物觸碰到咒文,我們就可以透過一些手段直接影響他們的夢境和大腦。”
他的身邊。
一根根血紅色的鎖鏈拖行在地上,在這座黑霧下的集市發出異常清脆的聲響。
巨像之腦化作的那個女孩平靜地走著,身上散發出來的不穩定的巨像的血氣和詛咒,讓周圍的生物無不退避三舍。
艾雯爵士看了她一眼,道:
“你的詛咒又發作了?”
巨像之腦平靜地望著刺入手腕的鎖鏈,道:“雖然不會束縛行動,但折磨的頻率倒是有周期性的波動,如果按照一日二十四個小時算的話,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最強的,不過還好。”
“只要不重組為巨像,倒也可以忍受。”
艾雯爵士的雙眼當中倒映著她那不穩定的血氣。
顯然。
他非常清楚。
自己的這個老朋友一直都在試圖讓自己適應地獄的生活,但他也經歷過這個階段,知道這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更不要說,她所承受的是還是日復一日永無止境的劇痛。
“這裡其實也算是凡人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