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恩又怎麼可能會給他們機會。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他可就不是林恩了。
“既然你不敢來,那你可就不要怪我了,你能猜到我不能動用根源級詛咒,但你應該猜不到具體的原因吧”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迅捷地躍到了那座小山丘之上,一刀割開了自己的手,以血為墨,在山丘頂端的空地上銘刻起了一個指向地獄的召喚法陣。
他的速度很快,手法非常的潦草,因為他並不需要真的完成一次對地獄生物的召喚,所以也無所謂成不成功。
他要做的,就是釋放一個訊號。
他就是要告訴血肉支配者。
如果你不管的話,他隨時有可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給你從地獄拉過來一支軍隊,那到時候可就真的不是他一個人了。
噗——
僅僅是用了半個小時。
林恩就照貓畫虎地銘刻好了一個獻祭法陣,雖然沒有任何的指向性,但他用的是利維坦的血肉來進行的催動,雖然召喚不出來什麼東西,但鬧出來的動靜絕對巨大。
一時間,伴隨著法陣的啟動,整座山區附近的樹木都嘩啦啦地顫動了起來。
那血紅色的光束更是直接就突破了白霧,直刺雲霄。
但因為林恩的手腳,這樣劇烈的波動也只限制於藍星之內,並沒有絲毫作用於外界的其他地方,畢竟他還記得羽毛筆的警告,如果說為了對抗血肉支配者而讓自己被什麼東西注意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用人話來說就是。
屁大,但並無實物。
林恩笑眯眯地抬頭注視著那慢慢散去的血色波動,活動著手腕,道:
“我再給你多來幾次,我就不信你還能穩如泰山。”
沒有任何的猶豫。
林恩立刻開始著手重新銘刻法陣。
每一次都用利維坦的血肉來進行獻祭,不斷地在這座山林的附近釋放出一次又一次大型的召喚波動,引的整座森林山呼海嘯。
西南山區,橫斷山脈。
一夜的奔襲,林恩來到這片華夏西南邊境最為廣袤的山區,並用最快的速度散播出了大量的白霧,讓這裡變成了一片無人膽敢靠近的迷霧禁區。
這或許是他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賭博,也是背水一戰。
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因為血肉支配者絕對不可能會放過他,就算不談往日的仇怨,就單頻他是藍星之上唯一一個有能力打破他們入侵計劃的人類,他都必死無疑。
那他也已經做好了這一戰的最後準備。
“咒瞳,這一戰我們到底能不能贏,可真的全靠你了。”
潛藏在山林當中,林恩眯著眼,就像是一個獵豹一樣,注視著外面被他散播開來的滾滾的白霧。
雖然目前還不太清楚血肉支配者的投影到底是什麼實力。
但必定不可能比魘魔更弱。
保底給他個死兆級。
那麼問題來了,在不能動用根源級詛咒的情況之下,你怎麼單槍匹馬地幹發一個死兆級的存在呢
而更不要說,那還是一個有著根源級的知識儲備和經驗的死兆級。
而就算這放開不談。
就算他現在真的可以無差別動用根源級詛咒,但在對方對你的底線瞭如指掌的情況下,你真的還有機會像擊敗智械小姐一樣擊敗這個魔頭嗎
底牌才是最重要的。
而他現在還能拿出來的唯一一張可以讓他有機會反敗為勝的底牌,就是咒瞳很有可能投擲出的那個“”點!
和對方用骰子一決生死!
而這也是他還敢和對方周旋的最大的底氣!
只要咒瞳的骰子能投出“”點,觸發生與死的宣判,他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獲得最終的勝利(他賄賂過眼蘿)。
那現在擺在他面前最大的問題。
就是他在被血肉支配者殺滅之前,到底能不能用咒瞳搖出那個他想要的點數。
所以他為此做了大量的佈置。
他轉過頭,望著這座隱秘在群山當中的山丘,如果你仔細看的話,你隱約能夠從樹木的根系和泥土中,發現那絲絲縷縷蠕動的血肉藤蔓。
他花費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利用自己的災變能力,將自己的大量血肉分散並擴充到了整個山丘。
為自己建造了一座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