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寂靜。
沒有一個人膽敢插嘴。
而毫無疑問,這場對話絕對將會成為有史以來人類社會所面臨的最大的轉折點,因為他們所接觸到的,是遠超他們想象的來自地獄的秘密。
第一聖徒靜靜地注視著他,道:
“那我們可以合作的,林恩先生,你將我的人交給我,我也會對你展示最大的誠意,我們不都是為了對抗血肉神教,不是嗎”
林恩微笑地扶了扶虛空,道:
“但你們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因為我信不過你們,我需要你們進行全球動員,一個星期之內我會研究出針對那些蟲子的解藥,而到時候,我需要你們所有人來幫助我應對這場危機。”
第一聖徒微微歪頭。
“你在破解寄生獸”
林恩緩緩道:“是的,所以我才說你們只能靠我,我已經找到了……”
但也幾乎就是在這一瞬間。
林恩的瞳孔猛地一縮,就像是一種巨大的陰兆一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讓他的話瞬間中斷在了原地。
那股冰冷而刺骨的感覺頃刻間讓他臉上的表情收斂了下來。
慢慢地。
他抬起了頭,以一種狂亂的眼神望向了螢幕上的那個聖徒。
“我可沒說過,它們叫寄生獸。”
一瞬間。
整個房間當中的氣氛下降到了冰點。
各國的領導全都是微微皺眉,注視著螢幕上的彼此,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義是什麼,甚至就連白逸他們的臉上也是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但林恩的目光卻是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注視著那個聖徒。
是的。
他從來沒有在藍星上提起過這個名字。
甚至就連血肉神教的那些資料裡面,也全部都是以“寄生蟲”這三個字來對那些蟲子進行稱呼,因為這最正常不過,因為它們在沒有進化之前本來就是蟲子,而從地獄的語言翻譯過來,這三個字也是最為貼切的稱呼。
這一刻。
彷彿有冰涼的血液在血管當中流淌。
第一聖徒的目光靜靜地注視著他,然後他突然動了動嘴唇,就像是某種陰兆一般吐出了地獄的語言。
“林恩,你這個人真的是無與倫比的難纏,你也的確是有讓那些根源死心塌地地跟著你的資本,但你阻止不了我的,我也輪不到你來阻止,因為你還沒有資格和我玩。”
那一瞬間。
林恩的目光驟然僵直。
而他也終於明白了那種陰冷的感覺到底是什麼,那個名字幾乎是在瞬間就顯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原來如此,血肉支配者。”
他突然笑了出來。
而也幾乎是在那個瞬間,整個房間當中瞬間一暗,螢幕上所有的畫面幾乎是在同時消抹一空,只剩下了那個第一聖徒的目光,譏諷地注視著他。
而在畫面斷開的剎那。
正在監控室內注視著審訊室內情況的那個軍官猛地抬頭,厲聲道:
“怎麼回事!”
但也幾乎是在同時,門外猛地傳來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整個基地內的燈光也在同時驟然一黯,伴隨著一陣血腥的陰風,大門被轟地一聲刮開。
一股血淋淋的風狂湧刮進來。
整個房間當中的工作人員的腦袋瞬間炸裂了開來,一個接著一個倒在了地上,淒厲地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基地。
“敵襲!!”
“敵襲!!”
慘叫和開槍的聲音不絕於耳。
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進來了什麼東西。
他們能看到的只有士兵們不斷炸裂的頭顱和四處飛散的血霧,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頃刻間便被那無處不在的黑暗所吞沒。
……
審訊室內。
第一聖徒慢慢地從螢幕當中站了起來,緩緩地伸出手伸向了兜帽的腦後,伴隨著汩汩的聲音,一點一點地將那具身體粘稠的腦子挖了出來。
他轉頭望向林恩,眸子當中充滿了憐憫。
“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氣,亦或者說是某種毫無意義的執念,你本可以待在黑夜城,或者說前往任何地方繼續召集那些墜落的根源,可你卻一次又一次地來和我作對。”
“但我很好奇,你真的是為了保護這個世界的生靈嗎別開玩笑了,我們都是地獄的惡鬼,你只不過是想要從我手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