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啦——
指標不斷地跳動著,然後指向了他自己的腦袋。
林恩睜著死魚眼,把羅盤換了一個方向磕了磕,但不管是哪個方向,那根指標都是不偏不饒地指向他。
“……”
“左左,你說它為什麼要一直指我它不應該帶我去找附近的邪魔嗎”
“笨蛋!這裡我們才是最大的邪魔啊!不指我們指誰呀!牛糞嗎!”
左左生氣地傳音道。
林恩笑眯眯地拿著那個羅盤磕了磕,閉著眼,道:“我這不是測一下你的智商嘛,看來左左也並不是那麼蠢,那麼你還記得咱們走了多久了”
左左困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瞥道:
“都半個晚上了,少說也有個幾百公里了,所以我們到底是要去哪兒咱們總不能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轉吧”
林恩收起羅盤,盤膝坐了起來,推了推頭上的帽子,淡笑道:
“那些軍人肯定會封那個血肉神教的分部被滅的訊息的,而按照情報來說的話,血肉神教的那些教徒是在昨日啟程往蜀都運送的寄生獸,他們應該也不可能這麼快得到他們總部被滅的訊息,那麼按時間來算,如果那些外出護送的人員還想要見識一下他們召喚出的地獄惡鬼的話……”
“那現在應該已經是在馬不停蹄地往回趕的途中了,畢竟對於那些狂熱的信徒來說,錯過這樣一場盛宴,那可真的是要懊悔一輩子的事情。”
左左道:“所以你想說明什麼,湊腦袋。”
林恩用力地伸了一個懶腰,拋了拋手裡的手機,嘴角微翹道:
“我是說啊。”
“如果通往血肉神教那邊區域只有這一條主幹道的話,那無論怎麼樣,我們應該也能在這條路上遇到他們的吧”
“既然如此,那與其一頭扎入那座幾百萬人的大城市亂撞,那為什麼不稍微花點時間等一等呢,找到線索,可要比我們莽撞地亂找要效率的多啊。”
左左懵逼道:“但你就真的能確定他們一定會來”
林恩頓時樂呵呵地站了起來,扶了扶單片眼鏡,笑的格外的詭秘道:
“呵呵呵呵——我當然能確定了,因為我已經聞到了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這種味道真的是隔著幾公里都清晰地讓我動盪啊!”
他猛地轉頭。
一枚手雷瞬間被他拔開了保險,在那美妙的笑容當中,驟然被他丟擲了一個遙遠的拋物線。
轟————!!
遠處的公路之上,一座滿載駛來的大巴車前頓時一聲巨大的爆炸。
老伯:“!!!”
牛:“!!”
林恩瞬間微笑地跳下了車,從懷裡摸出了自己的獵魔左輪,大步地向著那個方向走去,道:
“老伯,辛苦你了,現在麻煩你掉頭往回走,可以嗎”
那個老伯刷刷點頭,道:“莫得問題!”
瞬間,那輛牛車一個極限漂移,摁著草帽,頓時便以一百二十邁的速度向著來時的方向駕牛狂飆而去。
滾滾的煙塵中。
林恩微笑地開啟保險,大步向著那輛大巴走去,道:
“那接下來就看我們了,左左。”
林恩淡笑地扶了扶單片眼鏡,捏起了她的下巴,注視著她那殺意而羞辱的憤怒的眸子,道:
“那麼,在告別之前最後再給你一個衷告,不要試圖再來追查我,事實上我們現在是同一個陣營的,無論我們處於什麼立場,我們的敵人都是入侵這個世界的血肉神教,你的目標也不應該是我,你明白了嗎”
“不過我相信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的,如果你那個時候再這樣沒腦子地衝過來,那你可就要小心了、”
林恩笑眯眯地從她的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個錢包,瞥了一眼她的證件照,隨即便笑納了她的手機和錢包裡的幾千塊錢,揣入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後退了幾步,一刀斬斷了連結在身上的觸手。
“那麼,再見了,聖蘿小姑娘,你身上的詛咒會在兩個小時之後失效,所以也不用太過擔心。”
就在那身後隆隆的武裝直升機和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到來之前。
林恩優雅地摘下了頭上的高腳帽,背過一隻手,向著微微地鞠躬,帽子扣在胸前,笑眯眯道:
“古德拜!”
嗡——
血色的霧氣瞬間將他的身體吞沒。
而等那兩個白人男性帶著上百個特種兵衝到這裡時,他